宋芸立即点头，双手不自觉地抓住衣角：“我这辈子都不会忘记，那一次的相遇！”
“是啊，当时连你重伤濒死，奄奄一息，看着我一副渴求活下来的样子，我至今也记忆犹新。
我记得我曾经问过你的出身和身份，你只说你不记得了。”
唐大宝叹息一声，随即目光变得锐利。
双眼直勾勾盯着宋芸，一字一顿地问道：“那么，现在，你想起来了吗？”
“啊，这个……”
宋芸隐约感觉到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唐大宝虽然是朝天书院教习总管，可平日里也是一个温柔的人。
就是喜欢逗逗学员和外人而已。
算是他的恶趣味。
人还是蛮好的！
宋芸还从未见过唐大宝这样咄咄逼人的一面。
让她有些措手不及，反应不过来。
“唐总管，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宋芸试探着问道。
“就是想知道，你到底是什么人，告诉我！”
唐大宝冷声道。
他严肃的表情让宋芸意识到，现在不是说笑的时候。
眼前的气氛，也让宋芸心中十分难受。
这一切，与她心中预想的画面，差距甚远。
她和唐大宝之间就像是有一堵看不见的墙，将两人隔绝成两个世界。
“看样子，陆明应该已经告诉了你很多事情啊！我其实早就料到会有这么一天，只是没想到，你会亲自来质问我。”
“这么说，你承认了，你其实是南荒魔门的人？”
唐大宝的眼睛眯起，此刻身上散发出浓郁的危险气息。
似乎随时都有可能直接动手。
“是。”
宋芸也不再隐瞒。
有的时候，谎言太多，连她自己都忘记，自己的身份了。
“我是魔门护法，芸汐，宋芸只是我伪装的名字而已。”
宋芸，或者此刻应该称呼她芸汐。
表情也逐渐地严肃起来。
“为什么之前要隐瞒？”
“被那么多人追杀，难道我还要暴露我的身份，告诉所有人，我是魔门的人吗？”
芸汐反问。
“那为什么连我都要隐瞒？我当初应该也说过，我不会介意你的身份，只要你愿意留在书院里，过去的事，就都只是过去吧？”
唐大宝的声音，逐渐愤怒。
芸汐却是沉默了，脸上露出一抹苦笑。
她怎么说？
当得知唐大宝所在意的人，死在了魔门的手中后。
当得知唐大宝对魔门有多么痛恨之后。
她怎么可能开得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