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平津!”高茜猛然站起,她的眼底猩红一片,苍白如纸的脸上满是不可置信和愤恨:“你当时追我,求我远嫁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你嫌我们母子晦气?那我问你,阿肆凌晨高烧不退,而我被你反锁在家里打不通你电话的时候,你在哪儿?!你妈又在哪?
可怜我的阿肆,我怀胎十月生下的孩子。他还那么小,临走前一直拉着我的衣袖叫妈妈……我就那样抱着他,看着他咽了最后一口气……”
高茜似乎再也说不下去了,整个人匍匐在了灵堂前,眼泪穿线了一般流下,却难过得发不出一点声音。
王平津被她哭得眼皮直跳,无意间扫过黑白遗像,却发觉照片中阿肆原本上扬的嘴角兀地垂下,怨恨不详地盯着他。
王平津心里兀地一惊,酒气散了一大半,回过神再看遗像时,照片却已恢复如常。
“妈的,邪门!”王平津猛地上前,将香炉供果扫落在地,高茜拚命阻拦,却被王平津一巴掌扇在了地上,脸颊肿胀,血沫子从嘴角溢出。
“吓人吓唬到你老子头上来了?妈的,你们母子没一个好东西!高茜,实话告诉你吧,当年要不是图你家有钱,我他妈能看上你?你无德无才,还不如坐台小姐有意思!自认清高的样子真的让我恶心!你老老实实待着吧,离婚更是绝不可能的,你是不知道,高家姑爷和封承远堂妹夫的名号在生意场上有多好用!”
提到封承远,王平津只觉得左侧的肋骨隐隐作痛,心中泛起一阵怵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