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这徐公公和原主的关系不错。
哦。
然后呢?
老子又不是原主。
老子现在要去审问陆羽家的女眷,没时间看你一个油头粉面的太监搁着演戏。
我看你就恶心。
苏澈强忍着暴起伤人的想法,双目平淡地看着下面跪着的老家伙,语气却不耐烦道:
“停。”
“别说了。”
“你想要朕做什么,你直接说?”
“想要钱?还是想要人?”
徐公公闻言,又愣住,心中不免道:
原来最近流传的事情都是真的。
皇帝真的是性情大变。
他以前说话可不会这么直接。
苏澈瞧他一脸吃惊的样子,皱起眉头:
“徐公公,你哑巴了吗?”
老徐回过神来,连忙惊恐地磕头谢罪,然后试探地问道:
“皇上,老奴其实什么都不想要……”
“只是想继续陪在陛下的身边……”
啊?
你都老成这个逼样了,还特么在我身边干啥?
草,老子要是半夜醒过来,瞧见你这么一个油头粉面的玩意,得吓死。
苏澈冷哼一声,嗤笑道:
“徐公公年事已高,这些伺候人的活,就交给年轻人去做吧。”
没想到,徐公公听到这话,又开始抽噎哭泣起来:
“皇上,老奴如今六十有二,还能再多活几年?”
“老奴毕生的心愿,就是能伺候陛下,一直到老奴进棺材。”
“再者,年轻人哪里能懂您的心思,哪里知道您的习惯?”
“老奴依然记得,您小时候喜欢喝蜜水,喜欢吃桂花糕,喜欢……”
苏澈的脸色逐渐难看起来,心中惊呼:
WDNMD。
这些话,要是从一个上了年纪的宫女口中说出,还能接受,特么从一个太监嘴里蹦出来,怎么就这么恶心。
我受不了。
朕想杀人。
腰斩?
车裂?
不!凌迟!
还喝蜜水?我特么是袁本初啊?
苏澈双目冷冷地盯着徐公公,在想给这比按一个什么罪名。
可想来想去,这家伙就是在这吐苦水,恶心人,倒也没有什么错。
等等。
苏澈心里一紧:
这老逼登在这废话这么多,目的是什么?
他说了,想要回到老子的身边,继续伺候。
呵呵。
我懂了。
他想要权力,曾经属于司礼监,属于掌印太监的权力。
一个看上去行将朽木的太监,为什么还对权力如此着迷?
只能说,有猫腻。
想到此,苏澈准备将计就计,但他绝对不会留这么一个贵物在身边。
“徐公公,你当真想继续伺候朕?”
徐公公抹着眼泪,眼里微微闪过一丝惊讶。
他没想到苏澈这么好哄骗,如此简单的做戏就能取得信任。
不对,这是因为他曾经是苏澈的大伴。
大伴,对于皇帝的含义,可不简单。
那就是一同成长起来的玩伴,感情深厚。
徐公公在心中暗暗庆幸,如果没有这层关系,今天这事还真不能成。
于是,他继续摸着眼泪,甚至跪着爬到苏澈的桌前,哽咽道:
“皇上,老奴当真想陪伴在您身边……端茶送水自然不在话下,哪怕是每日只与您说说话也好。”
苏澈心中冷笑,嘴角勾起一个弧度,俯身看着那张带着白粉却沟壑纵横的老脸,戏谑十足道:
“爱卿的心意,朕领了。”
“只不过啊……”
“爱卿年事已高,这些琐事真不需要你来做,这样吧,朕的身边确实需要一个人伺候,就从你手底下挑选一个眼力好的年轻人过来吧。”
“记住,一定是侍女,太监就免了。”
事情转变得太快,悲伤来得太突然,上一秒还沉浸在喜悦中的徐公公,此刻心情跌落谷底:
苏澈,你小子耍咱家?
你特么欺负老人是吧?
徐公公内心叫骂着,但脸上的泪水一点没少,仍旧装模作样。
虽然没能留在苏澈身边,但既然对方要一个年轻人,徐公公对这个结果也能接受,决定安插一个心腹在此。
基本上,目的达到了。
他就是要监视苏澈的一举一动。
虽然拙劣的演技,已经被苏澈看穿。
“爱卿,站起来说吧,跪着多累啊。”
苏澈指了指旁边的椅子。
然而徐公公却没走过去,而是泪眼婆娑地站在苏澈身前,激动道:
“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