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领廷杖,那可不是开玩笑的。
五十大棍下来,他可能当场毙命。
不过仔细一想,再观察苏澈那浮夸的表情,张青莲眼里流露出轻蔑:
狗屁皇帝,不过是虚张声势罢了,我不信你一个小皇帝,还真能耍出什么花样!
陈首辅父女的计划天衣无缝,根本不可能有什么纰漏。
张青莲斜视着苏澈,深吸一口气,毫无畏惧,目光狠毒地说道:
“陛下,那老臣就与您打这个赌,希望您不要食言,妖女李清歌必须惩处。”
“呵。”
苏澈嗤笑一声,身子后仰,靠在椅背上,朝门口招了招手:
“仇瑜,过来吧。”
几人立刻回头。
只见御书房的朱红色大门,不曾被打开,却有一道身影从暗处缓缓走出。
张青莲和秦杰大惊。
什么时候,皇宫中有如此高手?
隐匿无形,行而无声。
仇瑜不情愿地走上前,将手中的卷宗递给苏澈,语气娇横:
“拿到了,我要是去晚一步,您派去的那人就被人给拦下了。”
“哦?”
苏澈目光转向张青莲。
有意思。
这些人,当真是消息灵通,差一点就坏事了。
想着,他缓缓地翻阅卷宗。
半柱香后,直到他找到想要的信息才停下,然后对低下站着的二人说道:
“两位爱卿,且看好。”
“此两份卷宗,乃是皇城织造局与皇宫尚衣监,从各地收取的特色锦缎记录。”
“那傀儡的明黄色衣着,想必你们应该清楚,乃是川地特有的锦缎!”
“卷宗中记录,锦缎进宫后,除了给朕做衣裳外,只有一位名为春华的侍女在尚衣监调取过。”
“至于这位春华,是哪位嫔妃的侍女,你们或许知晓吧?她调取锦缎做了什么?你们比朕清楚吧?”
苏澈那疯批的笑容,越来越盛,落在二人眼中,就仿佛戴着白帽的冥使谢必安,催命夺魂。
扑通——
“皇上,罪臣冤枉啊!”
秦杰见苏澈拿出真凭实据,彻底蚌埠住了,痛苦地大叫一声,直接下跪,咣咣咣地猛磕头,搞得地上一片血迹。
张青莲则是面目狰狞,吓得不自主后退数步,险些栽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