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妃一脸讨好的笑容看着高宇泽。
德妃刚要开口,高宇泽烦躁的把手里的酒杯扔到贤妃身上,还冷声呵斥:“滚!”
别说贤妃和淑妃,就连风锦月都觉得意外,前世那个暴君好像又回来了。
高宇泽的残暴不仁是刻在骨子里的,风锦月温柔的看向他:“陛下……”
高宇泽转眼看向风锦月,那暴躁和狠厉消失的一干二净。
淑妃和贤妃冷汗直流,她们好像又看到了那个喜怒无常的陛下。
四妃谁也不敢说什么,齐齐行礼退下。
“以后没有朕的宣召,谁也不准到朕跟前来。”
四妃咬了咬唇,心中嫉妒的发疯,凭什么风锦月还没有名分,就能专宠,而她们费尽心机,都得不到在陛下跟前说话的机会?
风锦月不在乎这些,她只在乎高宇泽可千万别像前世那样暴戾了。
“陛下消消气。”
高宇泽的神色很快恢复,隔着石桌摸了摸风锦月的手:“吓到你了?”
风锦月嫣然一笑:“没有,是她们扫咱们的兴致了。”
高宇泽深以为然,吩咐海晏:“传旨,将四妃打入冷宫。”
海晏觉得这处罚太重了,便看向风锦月,希望风锦月能劝说陛下收回命令。
可风锦月就像是没听到没看到似得,她并不希望四妃在她面前晃悠,跟她争宠,她就希望高宇泽心里眼里只有她一个人。
海晏默默收回视线,领命而去。
风锦容和风锦如两人四目相对十分错愕,就说错话惹了帝王不高兴,就被打入冷宫了?
令人惊讶的点心都忘了吃。
风锦容心中一阵恶寒,尊贵优雅的四妃说打入冷宫就打入冷宫,人家也没办什么错事啊?
自此,风锦容再也不肖想高宇泽了,彻底死了那份心,她突然想起一句话:伴君如伴虎。
隔日风锦月带着两人离宫回府。
风锦绣伤的不轻,浑身上下没一块好地方,就连脸上都被打了一鞭子,虽然不至于深可见骨,但还是很深的。
用了两天的药,好不容易才结痂。
风锦绣拿着一面小铜镜对着镜子担心的喃喃自语:“会不会留下疤呀?”
海棠也担心会留下疤,她端着一碗药过来:“姨娘,先喝药吧。”
她把药放在风锦绣手里,拿过另一只手里的铜镜:“您别担心,婢子听说宫里有一种秘药,可以祛疤,等世子好了,一定会给您想法子要来的。”
风锦绣嗯一声,这件事她倒也听说过:“听说这祛疤药十分难得,是宫廷秘药,怕是不好拿到手吧。难不成,我的脸上真的要留下疤吗?”
海棠安慰她:“姨娘可别这么说,世子爷一定会想办法的,他那么在乎您,一定不忍心看着您脸上留疤的。婢子觉得,就算是您想要天上的星星,世子都会想法子给您弄来,就别提一盒祛疤膏了。”
风锦绣轻笑一声:“就你会哄人,这次要不是你,我说不定会死在大长公主府。冲儿也功劳不小,这次多亏了他。我原以为他还小,办不成什么事,可就偏偏把我从大长公主府里救出来了。那可是龙潭虎穴,等闲高手闯进去了,都难出来。等我好了,我要好好谢谢冲儿。”
“少爷这次可是立下大功了,婢子也不知道少爷从哪里找来的高手,这么顺利的救您出来。而且那帮人很讲义气,都没收少爷的银钱。”
喝完了药,风锦绣又躺下,拿着小铜镜照镜子,她唉声叹气忧心不已:“也不知道诚哥哥什么时候来,诚哥哥伤的这样重,或许一个月都来不了。都是我不好,若不是我,诚哥哥也不会受这么重的伤。要早知道诚哥哥会受这么重的伤,我就是被她们羞辱死,也不会让诚哥哥出手的……”
她生出一种凄凉的感觉来,她现在唯二的亲人就是步修诚和高冲了。
她十分后悔,她宁愿受伤的是她。
外面下起小雨,天气愈发的寒凉,海棠燃了炭盆端了进来:“刚才李嫂从她的面馆回来,推着一车银霜炭,说今年冬天冷的早,就早点买了银霜炭。她就顺口问我需要不需要。婢子想着姨娘受了伤怕冷,就要了一点过来。”
风锦绣听海棠说过几次这个李嫂,人很热情:“等过些日子世子送过来银钱,你多还人家一点,不能让人家吃亏。”
海棠嗯了一声:“婢子知道,姨娘受伤之前,世子就许久没过来,咱们的银钱不多,少爷出手阔绰,所以婢子实在拿不出钱来买炭火,让姨娘受苦了。”
风锦绣一阵心酸,如今她连生活都成问题了吗?
“你让少爷少花点。”
海棠为难:“婢子怎么敢管少爷呢?”
风锦绣轻轻叹口气:“你从我梳妆盒里拿一根金簪去当了吧。”
海棠舍不得:“那是世子爷送给姨娘的,怎么可以当呢?”
“你还有什么法子吗?”风锦绣反问她,“咱们在这云京城没亲没故的,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