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室内。
“这应该毋庸置疑了吧,村长是一个村的老大,建造歌剧院这样的事情,一定是他负责的。”
陆沉说完,走到尖嘴之前躺着的这个位置,踢了一下旁边的白骨。
这样对逝者很不尊重,但陆沉无所畏惧,毕竟这里是怪谈,不是真实世界。
“看到这具白骨了吗?歌剧院下,或许只有这一具白骨,又或者有多具白骨,总而言之,这相当不正常。”
“稍微联想一下他们的死因,哦不,他们的死因也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可能是因为村长而死的,也可能是因为村长隐瞒了这里,在白骨之上,建造歌剧院。”
“村长以为万无一失,但很不凑巧,被挖矿男发现了。”
“挖矿男掌握了村长的软肋,他当然笑的很开心,村长笑的很勉强,是这个道理吗?”
陆沉拍了拍“村长”的肩膀,阴恻恻说道。
“你觉得我说的对吗?身价巨富的企业家,又或许,我该叫你挖矿男?”
“挖矿男”笑了:“你继续说。”
“后续发生的事情猜也能猜到了,你利用村长的软肋,威胁村长做了很多有利于你,但违背原则的事情。”
“村长生活的非常痛苦,他的女儿,也就是白洁,无意间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在毕业学成归来之后,主动嫁给挖矿男。”
“白洁的想法也很简单,在新婚之夜,杀死挖矿男,为父亲去除这个软肋。”
“村长身为白洁的父亲,又怎么会不知道这个意图?于是在歌剧院新婚之夜赶到,这个时候,白洁已经动手了。”
“但力量差距太悬殊了,一个是年迈的老人,一个是女人,又怎么会是身强力壮,正值壮年的你的对手呢?”
“鲜血染红了嫁衣,新婚之夜变成了杀戮之夜。”
“这才是最根本的真相。”
陆沉一口气说的很多很多,口水都说干了,但他的精神状态却是相当良好。
“挖矿男”也没有想到,陆沉竟然能察觉到这一地步。
直播间观众们听得都是酣畅琳琳,当然,前提是不要去细细追究。
经不起推敲。
“你的推理,很可笑,太脱离实际了,没有丝毫的真正意义上的证据,你就这么断定了?你的推理,经不起推敲。”
“挖矿男”冷笑着说道。
“你还在诈我,如果我现在有一丝的动摇,你还有机会。”
陆沉大笑了起来。
“太脱离实际?真正意义上的证据?经不起推敲?”
“亲爱的巨富企业家,你当这里是现实社会呢?你当我是警察处理一件杀人案子呢?”
“这里可是怪谈啊,怪谈本身就是天马行空,我的思维也天马行空,有什么问题吗?”
在陆沉大笑着说完这些话后,整个地下室的空间都产生了一种奇特的波动。
陆沉走到了尖嘴面前,说道。
“村长,你英明一生,却在一个细节上打了马虎眼,这说明什么?说明人民的干部,一丁点都马虎不得啊,不要想着当然啊。”
“如果那个时候,你将歌剧院的事情上报,你可能会因此受到处分,或者会有牢狱之灾。但肯定不会受到挖矿男的钳制,肯定不会出现杀戮之夜。”
“一念之差,便是命运的转变,你的女儿,真的很有大好前途的,太可惜了。”
陆沉感叹着说道。
毫无疑问,附身在尖嘴身上的亡魂,便是村长了。
陆沉的一番话,就像是一记重锤,打在了村长的心上。
“村长”掩面痛哭,瘫软在地上,连身体都在抽搐。
“白洁”走了过来,她血红的眼睛看向陆沉,充满了复杂和感激,然后抱着失声痛哭的“村长”。
“呜呜呜…”
大黑狗也跑了过来,它是几人当中唯一的活物,此刻也很悲伤,在哽咽着。
这一幕,看着让人又是感到诡异,又是感到温情。
“没想到,降临全世界每个国家的怪谈,竟然被你解开了。”
“挖矿男”忽然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
“刚好对于这些天马行空的推理有些建树而已。”陆沉淡淡的说道。
“我最喜欢的,就是你这样的人,这一次你能解开,那下一次呢?下下次呢?”
“怪谈,就像是一个噩梦,会永无止尽的降临在你的身上。”
“挖矿男”哈哈大笑,一阵狂暴的阴风吹过。
胖子,尖嘴,从地里爬出来的红虾,还有夏青鸾纷纷打了一个冷颤,双眼恢复了清明。
“陆沉!我们成功了!”
尖嘴喜极而泣,一下子扑了上来。
他们虽然被亡魂附身,但真实神魂还是能看到地下室里的一切。
夏青鸾对陆沉惊为天人,差点没给陆沉跪下。
太牛逼,实在是太牛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