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而来,来了嘴也不闲着,陪亲戚聊天,忙碌的还是云竹、云朵。
看到大包小包拿到屋里,老太就乐不可支。女儿赶紧进厨房开始炒菜做饭,忙碌两个多小时,正要开饭,有三十来个年轻小伙子过来了,原来是侄子的所谓哥们,没想到这次一下子增加这么多人,三桌的饭菜显然不够。云竹马上拿出钱给二弟云川,让侄子伟亮开车去饭店做好打包送来。她知道老太有个洁癖习惯,说啥也不去饭店。多亏带的肉食多,又多炒些菜,三桌变成了六桌。
热热闹闹的生日宴空前红火,敬酒的人一轮轮过来给老太祝寿,满脸皱纹的老太笑得像蔫皱的菊花又绽放了。
饭后,七嘴八舌围着云竹闲聊:
“你挣多少钱啊?肯定攒了很多钱吧?”
“几套楼房?”
“孩子挣多少钱?”
追根刨底恨不得把家底都翻看个清清楚楚,说到底,惦记着全是钱呢。
阿谀逢迎里遮不住一颗颗好奇贪婪的心。
云竹一直忙活,也没坐下吃几口饭,送走来人忙完就到四点多了。就又开始收拾吃完的饭桌、洗碗等,随着年龄的增长,老太的生日宴成了两个女儿的负担,不但花销大,一天下来,伺候几十口人,累得腰酸背疼!
女儿出钱出力,儿子们就来享受,凑热闹改善生活成了理所应当。吃完就走人,洗碗收拾还都是女儿的事儿。老太也习以为常,从不开口指使儿子。
自此,每年老太的生日由当初的简简单单到后来的几十人几大桌,高档酒菜招待下,谁不来蹭吃蹭喝套近乎,村里人头脑灵活着呢。
有一年二女儿云竹单位开会,不让请假,无法回家给老太过生日。家里只好凑合招待,结果呢,三个儿子带着几十口来人去饭店折腾一天,花销几千元,自然还是二女儿云竹出钱。
老太兰芝的生日成了负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