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香袭来,陈之庆只觉周身猛然生出一股力量,顿时心思大动,“专为本公子而来?”
葛老道念头急转,趁着陈之庆心神被勾起,正在迷糊之际,悄声说道,“老道向来不打诳语,公子有难言之隐在身?”
陈之庆一听,脸色一变,又生出了怒意。
葛老道急忙出声阻住,“公子莫要动气,老道我偶得天材地宝,制得灵药,可除公子病痛。”
陈之庆将心就疑。
“公子若不信,老道我免费送你一剂。回去试过便知。”葛老道趁热打铁,慢慢勾着陈之庆。
见陈之庆不肯接,葛老道继续添油加醋,“回去试过之后,若有效,三日之后公子再来此地,只收公子十两银子。”
陈之庆还在犹豫。
葛老道故作神秘,继续忽悠,“公子没有闻到这灵药香气?”边说,葛老道从怀里掏出一包黑黢黢的粉末,送到了陈之庆鼻前,“公子闻一闻,难道没觉得腹内温热?”
陈之庆脸上的犹豫在一分分消失,腹内那股温热感一寸寸的清晰。
“不对啊?看来本老道判断失误,望公子恕罪。”葛老道见陈之庆神色已动,以退为进的就要收起那包透着异香的粉末。
陈之庆狭长眸子里,眼底喜色一闪而逝,加上家中母老虎那一番刺激,脑海中艳紫那幽怨的眼神,被葛老道套了个结结实实,却是故作姿态说道。
“谁告诉你本公子身体有恙?本公子看你我有缘,算了,赏你十两银子,将粉末给我。”
说完,不等葛老道反应,一把夺过粉末,甩出一锭银子,扬长而去。
“公子,记得用黄酒温服!”葛老道望着陈之庆急不可耐的背影,遥遥相劝。
陈之庆这一波操作,将葛老道看的目瞪口呆,惊的不知所措,‘你我有缘?’,这本该是道爷我的词啊?
掂了掂手中沉甸甸的银子,葛老道摇头,有钱人的生活,真是匪夷所思。
早知银子来的如此容易,当初何苦费劲心思在这街道上骗人,专门挑这些富家公子下手才是?
葛老道回神,暗自惋惜不已,陈之庆看起来不应该那么傻,没想到是个草包,比起苏卓然那小子差了不是一星半点。
随手一陶,怀里又掏出了几包粉末,留下一包,剩余的抬手随风扬了出去,鱼儿已经上钩,可惜了,白白准备了这么多鱼饵。
葛老道暗暗叹息。
陈之庆这病,别说十两银子加上什么天材地宝,再多的银子与灵药也治不好了,身体上的病,还有希望,脑子有病,没的救。
收回手的刹那,葛老道手指之间,有白色光亮,一闪而逝。
忽悠完陈之庆,葛老道揣着十两银子的意外之喜,在苏家那机灵仆人的指引下,直奔陈之庆来时的那个偏僻院落而去。
还没到偏僻小院的门前,苏岫探头探脑的将葛老道,拉进了道旁的黑影当中。
“道爷,事情办的怎么样了?”苏岫好奇的问道,“道爷,堂兄让我找的人,已经找好了。”
葛老道神气十足,“事情已经办妥,估计陈之庆那厮现在正在吃道爷的搓澡灰。”
苏岫清楚葛老道忽悠人的本事独一无二,从身后拽了一个男子出来。
葛老道打眼一瞧,那男子唇红齿白,面容秀气,穿了一件雪白色长袍,颇多风流神色,十分合风尘女子的口味。
“苏从山,做这些缺德事,你倒是用心。依着老道我说,苏从山你这英俊皮囊,正好去勾搭那院落里的姑娘,何必多此一举,找其他人。”
葛老道故意开着玩笑,揶揄了苏岫一番。
苏岫讪讪一笑,一心只想着对付陈之庆,没与葛老道计较,“道爷,我们还是说正事要紧。”
依着苏越的计划,葛老道拿灵药的幌子,去忽悠陈之庆,让陈之庆感觉自己的病,还是有希望治愈的。
艳紫的底细,早被摸了个清楚,独居空房已久,加上陈之庆身子亏虚。平日里艳紫没少背着陈之庆偷眼瞧着那些年轻俊哥儿发呆流口水。
这艳紫,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苏岫安排一个面容清秀的男子,上门将院落内的艳紫,暗通款曲的勾搭到手。
这两件事情完成以后,再进行下一步的周密安排。
“这是道爷我独家秘方配制的灵药,就留了这一包。”葛老道直接递给了那青秀小哥儿,谨慎嘱咐道。
“一会儿你直接去敲那院门,借着灵药的引子,就说能治男子亏虚之症,小哥儿尽管施展你的手段,趁机将院门内的小娘子勾搭到手,最好今日都不要出门。”
听着葛老道嘱咐完,苏岫悄无声息掏出了几张数额足够动人心的银票,塞到了小哥儿的手里,轻声说道。
“事成之后,还有一半。记住了,若是那小娘子不上钩,这里边有几张银票,足够打动那小娘子的心。接下来的事情,按照事前嘱咐好的,一一行事。”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