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见苏岫四脚不着地的慌张模样,苏越气定神闲。
你个憨憨,岂知饥饿营销与会员制的妙处!
有了银子的激励,勾栏装饰与停马场铺设,如期完工。
苏越又将那些工匠集合在一起,将那个前院摆满家具陈设的大堂,除了留下一个接待用的台面,剩余的东西全都清理了干净,只摆放了一件条屏,几盆兰花绿植,略做装饰。
整个大堂内部,视线所及,毫无阻碍,一目了然,显得大气博然,分外旷达。
大堂之外,苏越指派匠人做了两个内部镂空,分作两层的柱子,最内一层放上气死风灯,代替了灯笼,外层则雕刻上精美图样。两个柱子,夜晚用来照明,白日可做装饰。
勾栏里除了十二间客房之外,空出的几幢房子也已经收拾妥当,就将姑娘们从客栈里接过来,安顿于此。
在给姑娘们分配住房之时,鱼香莲调度合理,特意自己最后一个挑选,每人都挑选到了满意的房间不说,与鱼香莲的关系也相处的极为融洽。
一天时间,鱼香莲润物无声的站住了这一帮姑娘负责人的脚跟。
苏越看着这一幕,暗暗点头,这个临时负责人没有选错,如果鱼香莲连这点能力都没有,苏越就要考虑换人了。
裁缝铺子依照要求,量身定做的旗袍,定时送达。
换上统一的旗袍,站在大堂,分列两侧,那些姑娘们不由得相互多看了两眼,只觉自己艳压群芳,独出于众。
看向苏越的目光,异样惊奇中又夹杂了几分钦佩。
这些姑娘们察言观色的本事可是十分了得。
这个年轻的公子,虽然谈不上俊朗,但十分耐看,尤其一双明亮纯澈眸子里掩藏的那一抹深邃,如星辰一般,让人捉摸不透。慢吞吞的脚步,坚定有力,肩膀总是挺得笔直,洋溢着一股难以言表的自信。
姑娘们不知道这种由内而外流露出来的自信,应该用什么词语来形容,直到后来还是从这个公子嘴里听到了妥帖的词语,叫做魅力或者气质。
两日接触下来,姑娘们都觉得这位苏越苏卓然大公子,心地应该十分善良,可待人处事却十分冷静有度,那个呜呜喳喳的苏岫公子见到这位卓然公子就像老鼠见了猫,老实的可怜。几个大胆的姑娘有意去撩拨亲近一下苏越,也都碰了不软不硬的钉子。
苏岫目不转睛的瞧着眼前清风拂柳,风卷荷塘一般的景象,啧啧有声。
乱花渐欲迷人眼,只恨春宵苦且短。
选好的姑娘与青秀伙计,两两站在勾栏大堂门侧,微微一鞠躬之时,所有人都觉得,勾栏重开之时,没有五百两银子揣在腰包里,连这个门都不好意思走进来。
一天时间,匆匆又过。
利用剩余最后一天的时间,苏越亲力亲为,重新检查了一番勾栏内里里外外的细节,让勾栏所有人按照流程,仔细彩排了一番,在实践当中查漏补缺。
当姑娘们看见那什么洞房花烛之类的房间名号时,只觉得新颖又接地气,之前的勾栏可从未有过这等雅号。
收尾工作完成,余下的便是让所有人养足精神,坐等勾栏开业。
勾栏内众人,早在苏越层出不穷的花样招数,一份份银子的打砸下,心悦诚服,言听计从。
傍晚时分,苏越带着苏岫,悄悄将那龙凤呈祥的匾额,挂在了勾栏外的门前,拿红绸仔细遮住,才安稳收工。
“兄长,大晚上的挂牌匾,是不是有些锦衣夜行了?”
苏岫一脸懵圈,看着苏岫神神秘秘的举动,掉着书袋问道。
“明天勾栏重开的时辰,就选在日落之后。”苏越望着遮挡的严严实实的牌匾,语气淡漠,一脸沉静。
“什么?兄长,哪有大晚上开张的?这我要多说两句了,兄长不要因为多夸你两句,就飘了啊。勾栏的事,我才是行家里手。”
苏岫吃惊的瞪着双眼,一副过来人的模样。
“你去勾栏厮混,哪次不是傍晚出去,到半夜三更才回来?当初又是怎么约法三章?”苏越脸色保持着神秘,没有过多解释。
一句话,顿时将苏岫问的哑口无言。
苏越郑重吩咐,对勾栏所有人必须交代清楚,明天开业,一切听自己安排。作为真正的掌控人,事事做到胸有成竹不说,还要时刻维护自己说话的权威,让下属具备一切听指挥的执行力。
晚上开业,是有些不合常规,苏越要的就是反其道而行之,那些装饰的壁灯亮柱,只有在晚上才能突显出更好的效果。
就在两兄弟挂牌匾之时,不远处的一家客栈的窗子边上,两只米豆眼眸,盯着勾栏里这三天来忙忙碌碌的景象,不由得透出了一抹疑惑。
主薄曹贵那日得到秘令,负责监视苏越的一举一动,三天以来,可谓是尽职尽责,将苏家筹备勾栏的一切事宜,全都瞧了个清楚,只是猜不透这苏卓然,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县衙之内,一个又一个消息,也是无声的汇聚到了县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