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呐,拖下去,押入大牢!”
众人正准备离去,却在客栈外头看见了村正用驴板车拉了一口崭新的棺材过来。
曹鹈朝着赵氏说道:“这棺材也有了,不如先入殓,择个吉日妥善安葬了吧!”
赵氏答谢道:“大人恩德,奴家便是做牛做马都难以报答,依奴家看来,这择日不如撞日,就在今日安葬便好!”
曹鹈问道:“不知夫人想将你丈夫葬在何处?”
赵氏说道:“奴家小院里就有块空地,大人可差人将亡夫安葬在那里,让沉冤得以昭雪,让亡灵得到安息!奴家再谢大人!”说罢,赵氏又是跪地磕头。
主簿和捕头押着李富贵回城里,剩下的人便坐着马车,拉着棺材朝赵氏的家中走去。
众人移步赵氏家的小院,真是:
山重水复,
先瞧七八老树。
柳暗花明,
又见三两茅屋。
黄泥绕墙,
不让微风卷绣幕。
绿篱缠院,
宛如脂粉面上涂。
总说相思离别苦,
缘起红烛,
韶光却把佳人妒。
莫道天凉好个秋,
剩下花孤,
红叶含情湿满路。
赵氏将高远和村正引到了一块空地,说道:“就这儿吧!”
曹鹈说道:“劳烦二位了!”
赵氏又将曹鹈、老太师、陈到三人请进了屋,端来了茶水。
而陈到却发现了这屋内的与众不同,又朝卧房里走去,果然在床底下发现了一盆还未烧干净的碎纸。
只见身后的老太师一把将陈到拎了回来,说道:“这初次来别人家,别到处乱晃。”
赵氏笑道:“没事的,小孩子有些好奇心也是好的。”
曹鹈问道:“不知这你和你夫君可有孩子?”
赵氏说道:“回禀大人,奴家与亡夫有一子,那孩子顽皮,前些日子已被送去婆家带了。”
忽然,有一老妇来访,问道:“张家媳妇儿,这门外是在忙啥呢?”
赵氏哭泣道:“王嫂,我那口子昨夜被富商李富贵殴打致死,现在村正和那位壮士正在动土安葬呢!”
王嫂喃喃道:“真是个苦命人哪!这年纪轻轻的,便要守活寡咯!”
谁知陈到闲庭信步地走了出来,语出惊人:“我看那张本初才是冤枉,年纪轻轻的便早早去世,这到头来,连个为他鸣冤之人都没有!”
老太师说道:“死者为大,休得放肆!”
陈到说道:“这死得不清不楚,难道还不算冤枉吗?要是我陈到不在这里,恐怕此事早已盖棺定论!这真凶啊,可就真的逍遥法外喽!”
“先生请不要听这厮胡说,这张本初一案证据确凿,铁证如山,早已定案!”曹鹈又转过了头,面向陈到怒道:“陈到,休得夸口,胡搅蛮缠,再如此,本官定要治你之罪!”
陈到斩钉截铁地说道:“好啊,你要治我的罪是吧?我先要先生治你个草菅人命之罪!”
曹鹈怒道:“你这厮竟敢说本官草菅人命?你倒是说说,本官到底哪里错了?”
陈到笑道:“起初,我还认为你是个明察秋毫的好官,可后来我却发现了你好大喜功的毛病,要说你糊涂,你还真是个糊涂官,连自个儿错在哪里都不知道!”
曹鹈大怒:“好你个陈到,看来你是这苦头还没吃够,正好,咱们老账新账一起算!来人呐!”
老太师义正辞严地说道:“慢着,且听陈到讲来,若是没有道理,再治他个顶撞朝廷命官之罪也无妨!”
陈到笑道:“还是先生英明!”
曹鹈恼羞成怒:“快说!”
陈到说道:“首先,这张本初并不是被李富贵拿着镇纸一棍敲死的!这也就说明了,李富贵不是本案的凶手!”
曹鹈说道:“先生,你看这厮又在胡诌!”
陈到笑道:“大人,别急啊,听我慢慢说,从今早尸体的初况来看,这张本初怕是死在了酉时和亥时之间,这点从尸体的萎缩程度上可以看得出来,也就是说,这张本初与钱老财四人打架斗殴,李富贵在河滩上一棍敲在了张本初的脖子上都是在这个时间范围内。可我们却忽略了一点,既然这张本初已在戌时之前已被李富贵打死,为何这张本初的一只鞋子却落在了河滩之上?难不成是这尸体自己会走不成?如果按照常理,这尸体上的东西掉落或遗失无非有三:第一,是这凶手想谋财,这点,显然已不可能,这李富贵本就富甲一方,而这张本初呢,死前还欠了一屁股债,所以,这个假设被推翻了,第二,东西沾染了血迹,凶手想掩盖杀人的手段,这张本初的脚上只有些碰到石头的淤青,显然不至死,所以这个假设也被推翻了,那么最后一点,便是移尸之时造成的,如果是李富贵杀的人,直接一脚踹进河水中便是,又何必多此一举,将张本初的破鞋子扔在河滩上,况且据李富贵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