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从那时开始的。”
老板好奇,“春南城?”
男子解释道:“您有所不知,我们那,川水与春南紧挨着,是咱们国家相邻最近的两个城池,我们城主与春南城主素来关系不错,同时也在暗中较劲,年年攀比哪个城镇的百姓日子更好,我们两城的百姓因此得福,全国上下没有比我们更富饶的地方。”
妻子道:“可是自从春南城主逝世后,这一切便都变了。”
男子道:“春南城主死得蹊跷,我们城主不肯接受,认为春南城主没死,只是失踪,开始对两城严加排查,动用大量的兵力,咱们老百姓的生活被扰乱,不能正常过日子,如此过去几年,川水的百姓自然全逃了。”
老板困惑:“你们城主一手遮天,当今圣上便没派人来管?”
“管啊,没用,”男子道,“当掌权的仁义时,底下百姓的日子便好过,可当他们不仁义时,天高皇帝远,又能如何呢?”
说到最后,男子叹了口气。
老板见状,颇为同情,又给他们上了壶茶水。
桓恩可听完后,有些唏嘘,凑到桑春雨的旁边,问道:“小师弟,咱们是直接上前问吗?”
眼看他凑得越来越近,几乎要贴到桑春雨的脸上。
郁昶忽然撂下筷子,道:“师弟,我记得有种可追溯人来源的符咒,有了对方的一点东西,便能去别人去过的所有地方,不如你去捡一根那桌人的头发,咱们也省了赶路的功夫。”
桓恩可抬起头,恍然道:“我都没想起来。”
那桌人有个妇人,女子的落发总是最多的,桓恩可眼尖,已经瞧见了她袖口边有根摇摇欲坠的发丝。
看着桓恩可老实下来,郁昶重新垂下头。
桑春雨:“……”
到底是怎么了?
*
等到他们身后那一桌人走后,桓恩可将妇人落在桌上的发丝捡起,三人根据发丝,找到了川水城的位置。
瞬移到川水城后,桑春雨忽然发现有些不对。
郁昶为什么还跟着他呢?
原书中,两人几乎是一下山就走散了,在桑春雨这边来看是走散,实则是郁昶蓄谋已久,故意溜走的。
见郁昶没有离开的意思,桑春雨忍住好奇,没有再问。
找到川水城后,还有其他的任务——在接委托时,他们不知道委托人是谁,还需要找到委托人才能顺利开始任务。
有很多的委托,其实不需要知道委托人是谁便能开始,比如说那种驱魔的,整个村子都遭殃,他们的目标一般都是将魔物给驱逐干净即可,至于委托人并不重要。
但现在的这个任务,无疑是需要委托人的。
一个是需要知道委托人的长相,一个是需要知道委托人要他们陪伴着去看落日的人是谁。
委托的内涵中,提供了一点线索,说委托人身着绿衫,喜静爱水,午夜出现。
桓恩可道:“我怎么听着怪瘆人的。”
桑春雨听着也怪害怕,但是不能表现出来。
他强撑着道:“有什么好瘆人的,胆小鬼。”
不知是不是错觉,郁昶的视线有一瞬间落在了他的身上,随后含着笑收回去。
“既然给了时间,说明委托人会在那个时间出现,”桑春雨道,“我记得川水城有一条贯穿了整个城镇的河流,今夜午时,我们守着看看有没有绿衣公子出现。”
桓恩可无条件听从他的话,如同一条最忠心的小狗。
郁昶不置可否。
三人找了个落脚的客栈,由于资金有限,睡的是最下等的单间,房间也没挨到一起去。
不对,桑春雨同郁昶的挨着,桓恩可的跑到了最里面。
明明他们进城时,根本没那么多的人,可桓恩可拿到的房间愣是离他们那么远。
但不得不说,没了桓恩可,顿时清净了不少。
桑春雨卸下一身疲惫,身上的剑却没收走,还保留着几分警惕。在如此劳累的情况下,眼皮耷拉了一点,又很快清醒过来。
他辗转反侧,过了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