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也有缓慢愈合的迹象。可此时,大量血液自那断口处涌出,染红了一整张床单。
更加触目惊心的是,那些血液已经由原本的鲜红色,变成了黑紫色。
“这是中毒的迹象?”李清忍不住问道。
苗金花点点头,没有说话,只是不停地捣着石盆里的草药。
屋子里,很快弥漫出一股刺鼻的怪味。有血腥味,也有不知名的草药味。
床上的秦福远疼得翻来覆去,全身都被冷汗浸透了。饶是如此,这个被人骂作“窝囊废”的汉子,依旧死死咬着牙关,强撑着不让自己叫出声来。
幸好苗金花的止血药很快起了作用,此后汉子又疼过半刻钟,终于是昏睡了过去。
李清随即向妇人辞行,许诺会把张大夫请过来医治。
轰隆!
少年踏出屋子的同时,天边恰巧响起一声惊雷,冰雨夹着雪子倾盆而下,瞬间吞噬了整个白杨湾。
苗金花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追出门外道:“小清,婶婶心里头不踏实,还是等天亮了再走吧。”
民间有谚语:冬雷震动,万物不成,虫不藏,常兵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