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天就该报道的。
迟到两天还没来,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有些大队都催青结束,出蚁蚕了,他们大队连班底都还没凑齐。
余乐阳三两下扒完碗里的饭,就匆匆出门了。
她先到蚕室这边,根据工地情况,安排好今天的工作,随后就找到赵全有,问他要钱买水泥,做地面硬化。
赵全有一万个不高兴:“以前没铺水泥也过来了,你咋这么多事!”
买水泥学得花他们凑的那笔钱,那可是他们的钱啊!
余乐阳和他磨了半天,说得口干舌燥,噪子都冒烟了,赵全有才勉强
点头同意。
安排好大队的事,余乐阳回家换了一身衣服,准备去畜牧站找她的技术外援——吴老师。
正是在畜牧站培训时,讲课很好的那个小老头。
培训那几天,她多多少少听到一些关于老吴的传闻。
养蚕大师,被站错队的亲戚连累,再无翻身之日。
只要老吴能挺到改革开放,翻身那是必然的。
她就赶在翻身之前,薅一薅大师的羊毛。
收拾妥当后,余乐阳看了看使不上劲的右胳膊,还是去找了魏柏。
因为胳膊上的伤,魏柏就快成她的御用司机了。
魏柏自行车载着她,一路赶到县城畜牧站,却被告之老吴不在畜牧站。
培训一结束,他就回农场了。
“老吴借调的事,有通知到老吴吗?”
“借调的文书已经发到农场了。不过我劝你们死了这条心吧,你们借不到他的。”女办事员忍不住多看了魏柏几眼,看在小伙子长得这么精神的份上,多提点了几句。
原来这几年有不少公社、大队,向农场借调老吴。
全都无功而返。
农场不乐意借,老吴自己也不愿意走。
老吴自己不愿意借调?
那就麻烦了。
两人商量一番,决定亲自跑一趟农场,给老吴做做思想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