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睡了三天, 现在一点儿困意都没有,不由抚摸起了手上的银镯。
零竟然会放她回来...现在想想南姝还觉得不可思议,其中缘由她不敢深想, 只对着银镯,轻声道:
“谢谢你, 零。”
如果没有遇到谢临清他们, 她也很愿意留在纯白宫殿跟他一起看日升月落,可惜这世上没有如果。
南姝属于朝凤洲,零属于穿书局, 两条直线或许会相交, 但最终还会走向平行。
不过没了她这个不懂事的家伙, 说不定零的生活会更好。
她在心中暗暗祝福着零, 最后闭上了眼睛, 享受着回归后的静谧与安心。
也不知道是在什么时候睡了过去,等再醒来,就看见谢临清笑吟吟的看着她。
“醒了。”他轻轻抚摸着她因为熟睡而微红的脸颊,丹凤眸弯起个幸福的弧度, “好像在做梦一样,你真的回来了。”
这三百年里他无数次做梦梦到过她, 梦见与她成亲、与她同床共忱、与她仗剑天涯, 梦里的生活太过美妙, 有时他都会笑着醒过来。
可醒过来之后,身侧只有冷冰冰的床铺和残酷的现实,让他一身热血瞬间凝结成冰, 不敢再闭上眼睛。
南姝睡眼惺忪, 捕捉到他清润嗓音里的颤抖后, 用脸颊蹭了蹭他的掌心。
“不是在做梦。”她软声说, “但是我做了个梦,梦见我们回碧霞峰了。”
睁开雾蒙蒙的眼睛,南姝仰头问:“临清,我们什么时候回去?师兄见不到我会担心的。”
“放心,在确定你回来之前,明师兄和阿焰不会让秦宗主知道的。”他低下头,亲昵的蹭了蹭她的鼻尖,“难得能与你独处,再陪我呆几天,好不好?”
“几天?”
谢临清想了想,“顶多三天。”
按照寒焰和云野的速度,再过三天要还找不到这里,那以后他们也别想着见到她了。
南姝以为他说的是三天以后就能回碧霞峰去,闻言自是欣然接受,陪着谢临清在这陌生的山上聊天赏景。
跟熟悉的人待在一起,无论做什么都不觉得枯燥。
但是...南姝低下头,看着手脚腕上的锁链,哭笑不得问:“非要戴着它们吗?你就在旁边哎!”
寸步不离,要不是她抗议,这会连赏景都要抱着她。
谢临清唇角噙着淡淡笑意,看向她的眸光缠绵宠溺。
“可是这样我会更心安一点。”
锁链的另一头就在他的掌心,会让谢临清有一种南姝由自己掌控,永远不会离开他的错觉。
伸手给她整理了一下手腕上缠着的鲛纱,谢临清柔声道:“当然你讨厌,也可以摘下来。只是...柚柚若愿意为了我委屈一下的话,我会很开心。”
他都这么说了,南姝哪好意思再摘下来,随意拨弄了一下,然后若无其事的转移了话题。
谢临清唇畔笑意越来越深。
二人从清晨呆到日暮,直到月上枝头,才又回房休息。
没有心事,南姝躺在软绵绵的床铺中很快睡着。本以为是一觉到天亮,结果半夜被些莫名的暧昧的声音吵醒。
背后也少了一个温暖宽阔的胸膛,南姝茫然的睁开眼睛,正要看看是什么回事,便听到一声发颤的低哑的尾音。
“嗯...柚柚。”
南姝当即僵在原地,不敢乱动。
寂静的深夜,衣料摩擦时发出的“沙沙”声格外明显,动情的暧/昧的低喘声更是让空气都变得黏稠。
意识到谢临清在做什么,她整张脸都染上了绯红,连忙关闭听觉,闭上眼睛装睡。
没有乱七八糟的声音入耳,原本慌乱的呼吸又变得平缓。
椅子上的谢临清见状勾了勾唇,仗着她听不见,更加放肆的低喘起来,还夹杂着一些过分的令人脸红心跳的话。
明知她听不到,但谢临清还是不由自主的兴奋起来,红着眼尾加快了手上动作。
“唔~”
压抑了三百年的欲望在这一刻得以疏解,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