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姝屁股后头。
少言寡语的男人这会儿像个老妈子一样碎碎念,“进去把鞋脱了,我拿出去给你烤烤,明天穿就不冷了。”
花大娘:“......”
得,不用多问了,小姝和齐邵准成不了。有寒焰这种尽心尽力的哥哥,啥子才嫁人呢。
-
第二日南姝说书结束,就和寒焰去了神风镖局。
许是成铭打过招呼,一报上名号,二人就被热情地请了进去。
镖局进进出出都是些老爷们,一见进来个戴着面纱的漂亮姑娘,道都走不直了。无奈之下,成铭只好请南姝去屋里坐,让徒弟在门外守着,他和寒焰则去了练武场。
南姝在屋里吃着点心,就听见门外头的声音就没断过。
一群大老爷们,不敢大声说话,用气音在门外叽叽喳喳,还有人想戳开窗户纸看看,被成铭的徒弟一巴掌打了回去。
好在没多久,成铭和寒焰就回来了,光看成铭脸上洋溢的笑容,南姝便知这事成了。
果然,回去的路上寒焰道:“我与成镖头说好,每日下午来,教两个时辰,天黑之前回去。工钱五日一结。”
本来是月结,但是寒焰不同意,想跟南姝一样日结,好方便她买东西,成铭觉得日结太麻烦,这才改成了五日一结。
南姝闻言很替他高兴,倒是寒焰垂着长睫,低声道:“这样就没时间和你去找回去的办法了。”
“我们找了这么久都没头绪,歇两天再说也不迟。”南姝笑着说,“你就安心当你的教习师父,那话怎么说来着,船到桥头自然直。”
她现下是明白了,有些事急不来。与其为了找回去的路急出个好好歹,倒不如循序渐进的,也许哪天就忽然好运降临了呢?
于是二人这一停就是半个月。
下午寒焰去镖局,南姝就在院里的躺椅上抱着雪球晒太阳。
躺椅是寒焰拿工钱请人定做的,正符合她的身量大小,再铺上厚厚的褥子,躺上去摇摇晃晃,舒服地让人直想睡大觉。
南姝眼睛都闭上了,这时大门被人敲响。
“娘,我回来了。”丁山推门也推不开,纳闷地又敲了两下,“娘,你在家吗?”
刚说完,便听见脚步声传来,他皱着眉头嘟囔,“大白天的你锁什么——”
大门被从里面打开,露出一张比他见过的牡丹花还要秾丽娇艳的脸。
他当即后腿两步,涨红着脸道:“对不住,我走错了。”
说完他扭头就走,南姝见状赶紧叫住他,“没走错!丁山哥,这就是你家!”
南姝把二人借住在这里的事同他说了,丁山也不知信了没有,死活不进来,南姝只好告诉他花大娘去了哪里,让他去问花大娘。
丁山很快就找到了自家亲娘,花大娘见了他还很惊讶,问他怎么突然回来了。
丁山声音沉了下来,“码头今年不景气,老板让我们先回来休息几天。”
说是休息,其实母子俩心里都明白,码头这活儿算是没了。
花大娘也没说什么,只伸手拍拍儿子的后背,“你都半年没回家了,也该回来呆两天。对了,你怎么找到这里来了,可是见过小姝了?”
提起那漂亮的少女,丁山的脸就忍不住发烫,“见了。”
花大娘看见儿子的异样,又是一巴掌拍在他背上,“我警告你,别动歪心思。人小姝可瞧不上你。”
齐邵在镇上出了名的相貌堂堂,他都追求不上,更别说自家这憨厚的儿子了。
丁山闻言哭笑不得,“我知道!娘,这点数我还是有的。”
他一没钱、二没长相,就一身蛮力,哪敢奢望这样花儿一样的姑娘。
母子俩说着话就回到了家。南姝已经倒好了热水在等他们。
花大娘道:“我也不知他今儿突然回来,小姝,没吓到你吧。”
南姝笑着摇头,“没有,是我把丁山哥吓了一跳。”
花大娘闻言哼笑一声,“他就这么个胆子。”
儿子回来了,花大娘自是要做点好吃的犒劳他。南姝还拿着钱出去买了些小点心,回来的路上正好碰见了下工的寒焰。
寒焰看见她快步走过来,拿过她手里的东西,“天这么冷,想吃什么跟我说,我给你买回来。”
南姝搓着手,“不是我想吃。阿焰,大娘的儿子回来了。我听他们娘俩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