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序已经被放了出来，挎着一把威风凛凛的短刀立在暮春的身侧。看见荀生过来，他没忍住翻了一个白眼。
荀生看到怀序多少有点愧疚，所以也没往心里去。
殿内所有的人都转过了头，看着荀生从门口跨进来。
荀生微笑着同长老们打了招呼。还打算大人大量的同暮春寒暄一下。
但暮春的脸色不好看，荀生只当他还在同自己置气。
“荀生。窦慈是你的朋友吧？”
暮春说着便侧了身。
荀生的笑容僵在了脸上，因为他看到暮春让开的地方躺了一具蒙着白布的尸体。
荀生虽然只慌张的瞥了一眼，但他明白暮春问的这句话代表着什么意思。
“巡逻的兵士在一处凤凰花林里找到的她，之前她的哥哥到处寻过她，来报案说是一夜未归。”
暮春将情况全数告知了荀生。
荀生想掀开白布确认一下。
暮春按住了他的手，“面目破损比较严重，你…”
“我受得住。”
荀生轻推开了暮春的手，抱着最后一点希望掀开了那层已经染上血污的白布。
荀生手抖的厉害，眼泪吧嗒吧嗒落了下来。
不知民间还是哪里有习俗，说眼泪不可落在已故之人的身体上。
荀生偏过脸，他狠狠地抹了一把眼泪。
他将白布重新蒙了回去。“查出来了吗？什么东西干的？”
暮春想要安慰他，却也知这时候说什么都有点苍白。
“之前因被狐妖迷惑死掉的人也是这个样子，我们总结这狐妖喜啃咬面部，吸食血液，咬颈致亡。”白长老扼腕痛息道。
“不是已经斩杀了吗？难道还有？”荀生眼圈泛着红，声音也不自觉的提高了许多。
“目前看，肯定不止一个狐妖。已经加强了岛上的戒备，负责巡逻的兵士也增加了两倍。”
暮春的脸色凝重。
四位长老也都是一副愁云惨雾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