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雅最近春风得意。
她太享受这种被各路有钱男人追捧的感觉了。
是的,是追捧。
她在过去半年多,已经成功的促成了六对男女。
只是,没有一对是正常关系。
男方,都是具有一定社会地位和经济基础的所谓“成功人士”。
女方,都是正正经经的良家女子。
其中,最让她满意的一笔“生意”,就是把我大学时期的舍友,闺蜜,魏洁,介绍给鼎信集团的总经理助理,吴权。
安雅给我的职业起了一个名字——情感介绍人。
说白了,她就跟古代的老鸨没什么差别。
为了满足男人不可告人的欲望,她冲锋在前,替男人寻觅合适的对象。
她,行走在灰色地带。
但是不可否认,她从每一笔成功的介绍中,获得了相当丰厚的费用。
那些男人已经玩够了风尘女子,一个个都色眯眯得盯着各种良家。
就拿那个吴权来说。
老婆生不出孩子,他就在外面到处留情。
一次偶然的机会,吴权见到了和安雅同行的魏洁,当时就被迷住了。
事后,他找了安雅好几次。
安雅也吊了他好几次胃口。
终于,拿到了第一笔“活动经费”后,两个人就开始密谋。
如何制造“偶遇”魏洁的机会。
如何准确抓住魏洁的心理状态。
有安雅这个闺蜜在,魏洁对吴权而言,没有秘密。
和我的六年婚姻,就在安雅的有意施为下,走向破碎的边缘。
现在,吴权又打电话来,想让她再帮忙寻觅一个合适的。
“权哥,怎么着?玩腻了魏洁了?”安雅故作不悦道,“你忘了当时费了多大劲才把她搞到手了?你忘了我帮你出了多少主意?”
“没有?那为什么又让我帮你找?换换口味啊……我可警告你,不要冷落了魏洁!我们魏洁可是很傲气的女人。”
“哈哈,行啊,我正好刚认识两个跑销售的小姑娘,水灵灵的,还有一个刚订婚,你要是有本事搞到手,会不会很刺激?不过,我需要活动经费哦!”
安雅打着电话,不知不觉走进了饭店的后巷。
毕竟,电话内容不是什么正经东西。
僻静的地方,比较方便。
这里除了泔水缸和出来到泔水的饭店服务员,没有什么人。
但是,她没有发现,在拐角的阴影里,我正愤怒得注视着她。
安雅的电话,我听得一清二楚。
怒火,快把我烧化了。
没想到,魏洁出轨的罪魁祸首,竟然是安雅这个贱人。
是她,把魏洁当做商品,卖给了吴权。
还在一旁出谋划策。
我动摇了。
刚刚下定的决心,又变得摇摆起来。
我本以为,是魏洁主动出轨。
我永远不可能原谅她。
但是,现在看来,魏洁也有可以原谅的地方。
被闺蜜和吴权联手处心积虑得算计,魏洁不出事儿的概率,太小了。
心中刚刚松弛,我就听到安雅和魏洁通了话。
内容是关于周五打掩护的事儿。
魏洁和吴权周五要见面,中午不回家,必须有个理由。
安雅,就成了最佳人选。
暗处的我,微微颤抖。
我甚至听到了安雅提到约会地点。
显然已经是轻车熟路。
如果我还在监狱里,怕是连掩护都不用。
这也算顾忌我的面子了?
想到这里,刚刚动摇的念头,瞬间稳固。
有人说过,是否背叛取决于成本的高低。
但是,不可否认,这世界上终归有忠于爱情和家庭的人。
甚至,我我也曾面对各种诱惑。
年纪轻轻就成为公司的副总。
不管是公司内部,还是应酬场上。
不乏向我抛媚眼的女子。
其中也有层次相貌都不错的。
不过,我稳稳得守住了我的心。
我清醒得知道,我爱魏洁,爱小丫,爱温暖的家。
我不愿意做出任何伤害家人的事情。
人的欲望是无穷的。
如果被欲望牵着走,那人和禽兽,有什么区别?
如果可以随随便便背叛爱人,那婚姻还有什么意义?
我痛彻心扉。
到了这一步,我还在替魏洁找理由,是不是太贱了?
我也是顶天立地的好男儿。
就不该作践我!
深深吸了一口气。
我将那些乱七八糟的念头彻底掐灭。
我确定我不会再给魏洁任何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