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名没分住着,也不是个事,我中午态度不好,不是埋怨你过于宠她,而是担忧外人会如何看待玉琼院,如何看待相公你?这事若传到陛下那里,你的仕途......恐怕会受到影响。”
她在赌,赌在夫君心里,紫嫣没有仕途重要。
“惠儿,悠悠众口,别人若想非议你,堵得了这条,没多大会,又会冒出新的,何必为了旁人,闹得家宅不宁,至于陛下那里,你且放心,只要史书编撰完,升官加爵,不是难事。来,观摩为夫的新画。”
“相公画技超群,我看过不下百幅,今日这幅有何稀......这是我?”
画中,女子凭栏独立,眺望远方,清澈的双眸,含着淡淡愁绪,似是深闺中的怨妇,苦等不归家的丈夫。
“我......怎会这样?”
“惠儿,曾经的你,落落大方,举手投足间,尽显大家风范,吟诗作对、举杯品茗,恣意人生,好不快哉。可自从嫁给了我,你就患得患失,视线一刻不肯离开我。搬入新府,情况更胜,尤其是紫嫣的出现,娘子,这幅画是特意为你而画,希望你能走出误区,再现当年令我一见钟情的风采。”
一番话,令楚惠想起未出阁前无忧无虑的生活,复又想起心中充满妒忌之情,却整日戴着伪装面具的现在,心中五味杂陈,不禁潸然泪下,扑到池宇怀里,小心翼翼道:
“相公,是惠儿错了,可我控制不住自己的心,不要休我,好不好?”
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仿佛是真的知道错了,池宇要的就是这个效果,掏出帕子,帮她擦掉眼泪,“惠儿,为夫宠你还来不及,怎会休了你。”
“真的?”
“若是不信,我可以发誓?”
刚抬起手,就被她拦住,“别发,我信!”
“惠儿,这幅画赠给你,日后心生杂念时,不妨拿出来看一看,告诫自己切莫变成画中女子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