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才和尚是一个称职的和尚,尽管项玲雪家中,只剩下他一个人,还是坚持做完法事了。
完事后的那个早上,慧才和尚回想这三人变卖家产、下人的情形,分析了一下,认为这三人不会再回来。
于是,他打定主意等项天赐回来,便把他带走,不再掺和这里的事。
现在,很多债主已经按耐不住,就等项玲雪丧事后,开始要钱。
他们知道,项天赐在史家客栈,就安了心。
他们认为:只要项天赐在,那钱就没有问题。至于那三人,债主们认为他们是去给项玲雪采购一些丧事用品,或者回家筹钱去了……
想象总是要比现实美好的!
慧才和尚看着这些人,心里就在发笑:三分的利,你们想钱想疯了吧!
他心想:自己这样等,也不是个事!不如想个由头,自己把项天赐寻来,直接带走他!
想到这里,慧才和尚给一个债主行礼后,轻声问道:“施主,您可知道这项小施主,去哪里了?我想让他把我的工钱,给结了。”
“这……在史家客栈呀!怎么,就这么点钱,都没给你?”
“啊……贫僧还有事,我先走一步!”
慧才和尚看到这些人好像是发现了什么,就连忙转身离去。
他确信今天的事肯定是成了,项天赐肯定没有钱付工钱,也会畏惧这些债主,跟着自己走,是他最好的选择,师父的任务终于可以完成了!
慧才和尚急三火四地来到史家客栈,来到项天赐房中,关上门,小声说道:“小施主,债主已经要逼门了,我认为你现在跟我走,是最好的选择!”
“不会吧,我叔叔、舅舅,还在那,我们项家的家产……”
“时间来不及了,小施主!那些都是假的……哎,退一步,你现在有钱吗?给我工钱!”
“我没有……”
“那就是了,没钱,就跟我走吧!”
慧才和尚二话不说,就伸手要钱,见项天赐拿不出钱,拉起他就往外走,一边走一边告诉项天赐,要他自己去跟师父说明情况。
项天赐有些纳闷,他不知道究竟为什么了什么事。
他心想:自己不是不祥人吗?这可是这个和尚说的,现在怎么回事?这和尚怎么又不避讳了,不怕自己给他带来不幸了?要拉我出去做什么,见他师父做什么?就为了几个工钱?
想到这里,项天赐有些后怕,他不想跟慧才和尚走,但迫于力量的悬殊,还是被他拉到客栈门口。
就在这个关键的时候,慧才和尚的一只脚,已经迈出了客栈外,他身后传来一声大喝:“给我站住,哪里来的疯和尚,敢到我的店里来拐人!”
这声音的主人正是史四娘,她刚从龙城回来,才得知项玲雪的事,正沉浸在悲痛之中。
慧才和尚转过身,双手合十,强忍怒火,道:“施主不得无礼,口业!口业!女施主,您不能这样说话,您误会贫僧了。”
“那你来,做什么?”
“东家寻贫僧来,是为这孩子的母亲做法事!后寻不得东家,只好来这里寻这孩子。这孩子也是贫僧的小东家,贫僧寻他是为了自己的工钱。”
“哎呀呀……和尚,这住店的钱谁来付呢?你带这孩子走了,我岂不是有了一笔无头账了?要不你给付了……”
史四娘今天穿着一身黑色紧身开叉长裙,她边说,边走到了门口,抬起一只脚横搭在另一侧的门框上,雪白的腿横在慧才和尚面前,十分不耐烦地看向慧才和尚。
“女施主,您过分了,让开!”
慧才和尚看到眼前的景象,立刻后撤了一步。
“我就不让,你能怎样?秃驴,想带孩子走,先给了住店的钱!”
“我没钱!”
“你没钱,那就留下这个孩子!以后,他就是我的人了,你们谁也不要打这个孩子的主意!”
史四娘说得很决绝,对于她来说,错过一次,不会错过第二次。
“我的工钱……”
“你的工钱我给!”
“我不要你的钱,我就要他的钱!”
“好有意思的和尚,你是准备耍无赖了,对吧!”
“你若这样,那就休怪贫僧无礼!得罪了,女施主!如果伤到你,那可是您咎由自取!”
慧才和尚一边说,一边右手化为掌形,向掌柜娘腿上劈去,他只是想吓退史四娘,并没有真的要动手,那手掌的离史四娘有很大的一段距离。
史四娘冷笑一声,她不但没有躲闪,反而将横在门上的腿微微一躬,开始蓄力。蓄力完成后,直接发力,脚尖向慧才和尚手掌的方向弹去。
“你这色和尚,竟敢吃老娘的豆腐,你也不打听一下,我史金君是谁!”
史四娘想用自己其中的一个名字,吓退慧才和尚。
慧才和尚急忙后撤几步,躲过史四娘飞来的扫腿。
只见那史四娘的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