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琰下意识的便想拒绝。
并不是标榜自己不为美色所诱惑,只是下意识觉得这个美貌的女人实在过于有心机。
这样的女人家里已经有一个,再多一个只能让自己更加的疲惫。
李琰刚要开口拒绝,谁料一直没开口的王之涣却突然惊讶道:“听闻百花楼的百花醉位列长安十佳名酒之中,每年产量极少,价格又极为昂贵,听姑娘这么一说,王某倒是想要品尝品尝,姑娘不会觉得失礼吧?”
“怎么会。”初雪嫣然一笑:“郎君既是李郎君的好友,那便是初雪的好友,不知郎君尊姓大名?”
“呵呵,算不得大名,在下姓王双字之涣,如今在万年县做县尉。”
“县尉?”或是没料到诗会上居然请来了一位县尉,初雪微微有些失神,很快便调整过来情绪,笑道:“既然韦家墨能请王县尉来此,想必王县尉自有过人之处,一会若是有机会,还请王县尉赐作。”
“哈哈,什么赐作不赐作的,想到了就念几首罢了,时辰也不早了,咱们也别在这里聊了,还是快点去品尝百花醉的好。”
“王县尉请。”
见王之涣满口答应下来,李琰也不好反驳,只好一并朝墨园外走去。
只是当几人来到门口的时候,问题又来了。
初雪来时坐的是马车,而李琰与郭瑛是骑马,唯有王之涣不同,他是走着来的。
看着眼前的场面,王之涣略显有些尴尬,苦笑道:“看来这百花醉注定与王某无缘呀。”
初雪眼珠一转,轻笑道:“其实这个问题也不难解决,奴家的马车还可以坐一人,不如李郎君与奴家共乘一车,王郎君骑马如何?”
让自己跟她坐一辆马车?
李琰心中暗暗佩服此女言语中的厉害之处,不过是三言两语之间,便展示出自己与她之间似乎关系莫逆,可是谁又能想到,今天不过是自己与她第二次见面而已。
来不及拒绝,王之涣便哈哈笑道:“如此正好,那姑娘头前带路,王某跟在后面便是。”
似乎没有人问一下自己的想法如何。
李琰面色古怪地来到了马车边,初雪先一步坐进马车中,轻轻拍了拍身边的空位,柔声道:“李郎君请。”
“那在下便得罪了。”李琰一低头便钻进了车厢中,只是一上来,自己便有些后悔。
这车厢从外面看起来颇为宽大,只是里面的空间却极为狭小,就连身材娇小的初雪都能坐满一半的位置,自己若是坐下去的话,肯定会紧紧挨着她。
想到这,李琰便想退出车厢,谁料就在这时,马车突然晃了一下,前面传来初雪丫鬟晴儿的声音:“郎君、娘子坐稳了。”
李琰并无防备,马车晃动的时候,正好是他想下车的那一刻,随着马车的晃动,身体不由自主地往一旁栽倒,还没等自己反应过来,自己便陷入一团温香软玉中。
“啊!”初雪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痛楚,也让李琰瞬间反应过来眼下身处何方,连忙抱歉道:“姑娘莫怪,某是想下车的,不想马车突然启动,所以才站立不稳。”
“奴家不怪郎君。”初雪的声音如蚊子般大小,轻声道:“郎君能不能坐到奴家身边来,你压到奴家的腿了。”
李琰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坐起来的,直到坐稳那一刻,跌宕的心情总算稍稍安定了些,尴尬地笑道:“让姑娘受惊了,刚刚都是某的错。”
“也不怪郎君的。”看起来初雪倒是比李琰更落落大方些,白皙的脸蛋很快恢复如常,只是再看李琰的时候,眼神中似乎多了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含义。
经历了刚刚的插曲之后,马车内的气氛顿时变得有些尴尬,李琰突然意识到自己好像紧紧挨着初雪的娇躯,连忙下意识地往边上让了让。
就是这个微小的动作,让初雪的表情一滞,接着面带凄苦之色喃喃道:“奴家知道,郎君还在为刚刚诗会上奴家对你的冷落而生气。”
“呃?姑娘千万不要……”
“郎君不必解释。”初雪打断了李琰的话,喃喃道:“初雪虽初临长安不久,但早已见惯了男人的表情,就像郎君刚刚的举止,分明是想与初雪划清界限,想必刚刚若不是王郎君开口,郎君绝不会跟初雪回去的吧?”
李琰自认为很好地隐藏自己的情绪,不想居然如此轻易地被初雪看了出来,脸上微微一滞,干脆如实承认道:“姑娘说的没错,李某的确有种被你冷落的感觉,不过这并不是最重要的,最让我感到寒心的,还是入园时,你与韦家墨演的那一场戏?”
“戏?什么戏?”初雪脸上的惊讶不似做假,似乎没料到李琰突然会提到这点。
李琰微微一笑:“也许只是李某的偏见罢了,先前倒没觉得有什么不妥之处,只是等到进园之后,见那韦家墨对姑娘的态度,很难让李某不怀疑,这是不是你与他早已经商量好的一幕,虽不知道演这幕戏对姑娘有何好处,但你们还是演了。”
初雪的眼神略显慌张,不由自主地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