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低头,鬼使神差般编了个谎话:“公子所请,本来不该拒绝,可我这两日手不大舒服,恐怕……弹不出那日的水平。”
红袖此言一出,空气立即一阵诡异的寂静。
那公子又笑了一声,明明神情、声调、语气都没有变化,可又无端端让红袖觉得心底发寒:“所以,这就是姑娘给孤的回答,对吗?”
按大邺的规矩,皇帝自称为“朕”,而有资格以“孤”为自称的,唯有东宫一人。
他骤然变了自称,已等于表明身份,红袖惊得浑身一个激灵,“噗通”一声自椅子上摔了下来!
“太,太子殿下!?”
“奴不知殿下身份,如有冒犯之处,还请殿下恕罪!”
“冒犯倒不要紧,欺君才要紧。”赫连宸说话仍然和和气气的,“适才姑娘所言,入孤之耳,便如板上钉钉,无可更改……魏佳,进来。”
之前与红袖搭言那个男人应声而入,躬身施礼:“殿下有何吩咐?”
赫连宸食指轻叩桌面:“刚刚红袖姑娘与孤说,她手不舒服,让季春找人调治,治好了,教她再弹那日的曲子,弹得出赐黄金万两,若弹不出,按大邺律法处置。”
红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