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耐烦飞起一脚将它踹到了墙脚下。
小黑痛的在地上滚来滚去,哀号个不停。
妙锦上前怒道:“何人在此耍横?”
索鸮并未答话出手便是一拳,妙锦慌忙躲过了,一面高呼:“不好了,有劫匪!”
正在西厢房清点邸报的吕克听着了呼救声,赶忙带着四五个家丁冲了过来,纷纷亮出了刀枪。
褚漠寒大摇大摆走出了人群,掀起了帽沿笑道:“哈哈,俺进了自家门,也敢有人挡道不成!”
妙锦见是褚漠寒,愣怔了片刻,哼了声,道:“又是你!”
褚漠寒嘿嘿一笑:“小丫头,脾气可不小哪。”
吕克见状急忙向褚漠寒弯腰致歉、行礼,带他去见骆峰。
妙锦见他们走开了,跑到墙脚下抱起了小黑,使劲摇了几下,无奈小黑已没了气息。她悲愤难抑,眼泪哗地流了出来,骂道:“臭不要脸的,还我小黑!还我小黑……”
此刻,骆峰正在书房查阅文本,忽听得前院一阵喧哗,正欲出门看个究竟,不料褚漠寒已先一脚踏进了屋子。
骆峰惊道:“大帅突然到访,在下一时没有准备,还请见谅。”
“别他娘的废话了。”褚漠寒摆了下手,“俺累了,要在此好好睡上一觉。”说毕,他便往床上一躺,不一会儿便打起了如雷鼾声。
妙锦忍痛将小黑草草掩埋在了后院。她静下心来细思了一阵,打算出门报信。不料刚走到了大门口,被褚漠寒的两个随从喝止住了,不让她出去。
“你们还讲理不?这是我家,我想去哪就去哪。”妙锦说着往外便走,却被那两个随从强行推开了。妙锦伸手就打,一个随从躲闪不及,重重的挨了一记耳光。
“哟,好大的脾气哪。”话音刚落,褚庆从阴暗处走了过来,冷笑道,“怎么才回家,又想外出了?”
“这是我家,你管不着!”妙锦恨恨道。
“没错,这是你家,可也是进奏院,”褚庆阴沉着脸,“为了公事,只得委曲姑娘了。”
“哼,什么公事,我才不呢!”
“那就由不得我了。”褚庆说着向那两个随从使了个眼色。随从当即会意抽出了腰刀,对着妙锦恶狠狠道:“请姑娘自重,切莫为难在下。”
正僵持间,骆峰赶到了。他问明了情况,劝女儿服从褚庆之令,暂且忍耐上几日。
“几日……那还不把人憋死!”妙锦埋怨道;又转念一想若硬闯出门,势必引起褚庆的怀疑,于是骂了句“狗仗人势”,转身走开了。
褚庆随骆峰进了客厅,说为防走露褚漠寒的行踪,近几日没有他的同意,府内所有人等不许外出一步。
骆峰点头答应了,随之又与他谈了些钱粮事务。
两人正说着,白豚儿来见,说褚漠寒睡醒了,叫他们二人前去参见。
进了书房,褚庆跪拜道:“父帅,孩儿接驾来迟,还请见谅。”
褚漠寒翻下了床,疾步跑上前去抱紧了他,笑道:“哈哈,混小子,爹可想你了。”
“虽远隔千里,孩儿也无时不在想念您哪。”
“哼,你小子也知道想爹?”褚漠寒倏的沉下了脸,“为何一再催促仍是不归?”
“回父帅,孩儿在京结交各方权贵、网罗天下豪杰,为行大事而做准备。”褚庆看了眼骆峰,又道,“还有,得知雄武城失火后,我和骆大人多方筹措钱粮,以解三镇之急。”
“大帅,多亏长公子运筹帷幄,才挺过了此难。”骆峰恭维道。
“是吗?”褚漠寒听了颇不以为然,拍了拍褚庆的肩膀,“待封王大典一毕,跟爹一块回渔阳。”
“父帅,这——”褚庆面露难色。
“俺早就说过了,史将军之女还等着你成婚呢。”
“这……恕孩儿难以从命。”褚庆强压着内心的惊慌,故作镇静,“孩儿已向骆姑娘下了婚书。”
褚漠寒瞪了眼骆峰,问他是怎么回事?
骆峰怯怯道:“大帅,长公子是下了婚书,不过……”
“不过什么,你们俩休想窜通好了骗俺!”褚漠寒厉声喝道。
“卑职不敢!只因小女生性倔强、不肯答应,这婚事呢,也只好悬着……”
“她不答应?那就绑了得了,一块带回渔阳。”褚漠寒哈哈笑道,“干脆两个都娶了。”
“父帅,这怎么行呢!”褚庆鼓足了勇气,“这岂不是把两家人都给得罪了!”
褚漠寒听了黯然不语。
骆峰上前一步,提醒他天色不早了,该去拜见林弗了。
“哟,林相……”褚漠寒身子猛的颤抖了下,恐慌道,“娘的,你不说俺还差点给忘了。”
随后,褚漠寒稍做了些准备,带着骆峰、褚庆等人出了进奏院。
到了月堂,林弗正在和季温密议敏泰一事。褚漠寒向二人一一行礼问候,命骆峰呈上了礼金;他叫过了身后的褚庆,向林弗简单介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