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你们这一桌吃好了吗？我可以开始收拾了吗？”站在一边一直观察他们的伙计，走了过来，小心翼翼地问。
杨海刚想开口说吃完了。
结果王大勇立即插上了嘴。
“催什么催！没看我们还在这坐着呢吗？在你们家吃顿饭怎么回事，什么服务态度，知不知道这位是谁！”
这些天来人民饭店吃饭的，不管进来的时候，多么愁眉苦脸，苦大仇深，吃完饭个个都喜笑颜开。
怎么今天还来了个像是找茬的。
小伙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赶紧点头哈腰的去收拾别的桌了。
杨海站起身，整理了下衣服，抬腿就往外走。
他和王大勇离开人民饭店后，坐在车子里，一直静静地观察着店里的情况。
所有人都忙得脚后跟不着地，已经快下午一点了，门外排队的人一点没有减少的趋势。
他本来打算等到店铺人少一点的时候，把老板娘叫出来，跟她打听这菜品的秘诀，最多就是花点钱的问题，应该不难办。
就这样，一直等到了下午三点。
这时，来了一群穿着打扮和气质看起来都十分不良的人，他们有的拿着棍棒，有的拿着匕首，嘴里叼着香烟，见到一位客人，就会故意做出恐吓状。
胆小的，被吓得掉头就跑，也不管桌上的菜有没有吃完。
胆大的，无所谓他们的恐吓，继续低头吃饭，可下一秒，桌子就会被掀翻。无奈之下，也只能选择离开。
“老板娘！”大堂里的小伙子冲后厨喊了起来。
老板娘忙掀帘子出来，刚走到大厅，就被一位粗壮的大汉，拿棍子抵在了墙上。
老板娘撇过头，蹙眉瞪着他们。
“你们要干什么？”
她记得这条街上收保护费的，不是这几个人。而且，这些人个个看着面生，似乎都不是闫集县这边的。
并没有人回答老板娘的话，倒是有位个子不高，皮肤黝黑，下巴蓄着些胡须的男子，嘴里叼着香烟，仰着脑袋，将这店仔仔细细看了一圈。
“看不出来啊，这小破店，生意还挺好。”
“生意好不好跟你有什么关系，你们到底要干什么？”
“干什么？”男人笑着重复了她的话，然后一瞬间拍碎了大厅的一张方形木桌。
那木桌可是老板娘找县里最好的木匠打得，榆木用料一点没省，可实在了，这会竟然在这男人掌下碎成了一堆木柴？
老板娘看得目瞪口呆，这下，店里为数不多的客人，全都吓跑了。
在车里一直观察着店内情况的杨海发现不对劲，赶紧掏出手机就要报警。
站在门外的小弟，一眼看到了正在打电话，还时不时往店里瞄的杨海，提着钢制的棍子就冲了过来。
“干什么呢！！给我把手机放下来！！”
他这一嗓子，立即吸引了店里人的注意，大家都看向这边。
几乎每一双盯着杨海的眼睛，都带着浓浓的威胁。
他静静地对视了一会，最后只能选择收起手机。
王大勇赶忙致歉：“对不起列位，我们就是路过的，马上走。我们什么都没看见。”
说着，他迅速关了后车窗，一脚油门离开了。
店里，老板娘再次陷入了困境，唯一两个有可能帮到她的人也走了。
“大……大哥，有话好好说，我就是个开门做生意的。而且大哥我也不认识你，咱们没结过仇啊。”
那男人捏了捏自己的拳头，故意发出咔啪咔啪的声音。
“是没结仇，但一会结不结就要看你表现了。”
“这话怎么说，你们要什么，我给你们就是了。”
“我们要李秋水，这婊子人呢？”
老板娘语结，沉默了好久都没回话。
这沉默，一下激怒了问话的男人，上前一把掐住老板娘的脸，恶狠狠地问：“我问你，李秋水人呢？”
“她男人可是欠了我9万多，拿她抵债给我了。你要是不说她人在哪，我就把你店砸了！”
老板娘呜咽着，费力地发出一句话：“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前几天，我的人在你店里，明明就看见她了，你跟我说你不知道？”
男人用力之下，老板娘的脸已经变了形。
见她坚持隐瞒，不愿意说出李秋水的下落，男人又凑了上去，从她耳朵开始，慢慢地往下嗅，一直停在那突出的锁骨处。
男人突然猥琐地笑了起来：“没有李秋水，你也是可以的。”
“我去你……”老板娘一句脏话还没说出口，突然从后厨冲出来几个人。
他们有拿着板凳，有拿着菜刀的。
甚至身上的围裙都还没脱掉，一看就是后厨帮工的人。
“你放开她！”大厨挥着菜刀为自己壮胆。
“我要是不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