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叠厚厚的资料放在了许景烊的面前。
余晩28岁,籍贯滨城,原是一家娱乐杂志的记者。6年前在一次意外中离奇失踪。后来在巴西认了巴西富商——MOST珠宝的总裁做干爹。
这位富商年逾六十,膝下无子女,不知什么原因,竟与当时那个普通的小女孩一见如故,并让其回国担任MOST的中华区市场部总经理。
余晩做事雷厉风行,从不被感情左右,回国数月,就在国内市场上初露锋芒。
而她此次回国的目的,正是寻找优质的合作方,此前的慈善拍卖正是他们打开国内市场的重要契机。
许景烊看着资料里的照片,这个突然出现、叫余晩的神秘女人,真的跟叶沐霜没有任何关系吗?不,他不信!
会议室里,许景烊看着余晩的资料出了神,丝毫没有理会在座的各位董事的唇枪舌剑。
“Most珠宝财力雄厚,享誉国际,如果能与他们合作,可以方便我们日后打开国际市场!”
“可我们一直有定向合作的珠宝商,无故突然换掉他们,会影响在行业内的声誉啊!”
“听说MOST市场部的负责人做生意非常狠辣,我们与他们合作,无异于与虎谋皮……”
许景烊合上了档案,长舒了一口气:“别吵了,不管合不合作,我们都要先了解这家MOST珠宝的情况。”
会议结束后,许景烊对秘书Kiki吩咐道:“约一下MOST的余总,我想找她聊聊。”
MOST大楼的会客厅内,明明约好的下午两点,可余晩突然有一紧急会议,进去了半小时之久,许景烊独自等待情绪愈加烦躁。
她是故意在给他下马威的吗?
不一会儿,余晩走了进来,她一脸笑容,在许景烊的对面坐下,优雅地抬起了腿,诱惑的黑丝若隐若现。
助理端来了两杯咖啡,余晩端起,浅浅地抿了一小口,杯口上沾上了一个鲜红的唇印。
“不好意思,许总,让您久等了,关于您的来意,我想我能猜中个七八分。”
许景烊只觉得这屋里热得出奇,微微松开了些领口,露出骨感蠕动的喉结:“听说余总是滨城人,想必一定很了解我们许氏集团的实力了,关于下半年的合作……”
“咳咳”余晩打断了他的话:“关于与贵司的合作,其实我们刚刚内部也讨论了一下,能与许氏集团合作,是我们MOST珠宝的荣幸,我们自然非常有意向,只是我个人有个条件……”
许景烊歪了下头:“什么?”
余晩端正了姿态,与许景烊的距离更近了些:“我希望能与贵司的另一位许总对接合作事宜。”
许景烊的眼里忽然闪过一丝异色:“你指的是?”
余晩轻咬了下嘴唇:“就是您的哥哥——许景煊。”
许景烊临行前想过一万种余晩的回复,万万没想到她会提及他哥哥。
许家的大少爷自从上一任许总退位后,不少他之前的心腹,已随着他的失势,倒向了许景烊这边。
两年来,他早已在集团被架空了,现在有的,不过是一个许总的头衔罢了。
“我能问下为什么吗?”他挑起了斜飞的英挺剑眉。
“我喜欢!”余晩的每个字都清晰可见,她笑着看向许景烊,眼底尽是挑衅与不屑。
这女人逼人的样子,全然没有叶沐霜的楚楚可怜姿态,许景烊心中不由升起一团火。
他看向她纤细的手,这才注意到,她并没有戴着那颗耀眼的“千年之恋”。
他的火更旺了!
集团的各位股东听说了商谈的事宜,对MOST提出的条件也颇为震惊。
大家都知道,许景煊和许景烊貌合神离已久,许景烊刚坐上总裁位置不过两年,现在把这么重要的项目交给他哥,日后恐怕有春风吹又生之势。
但是,不答应此条件等于拒绝合作,因而大家都在鼓动许景烊暂时放下芥蒂,先答应再想权宜之计。
许景烊本想一意孤行,但是思前想后,位置还没坐稳,真的要冒天下之不违,逞一时之快吗?如果被父亲知道,想必还落个心胸狭窄,容不下兄长的罪名。
不管怎么说,自己都是许氏集团的总裁,就算一时让他独立执行项目,最终的拍板和决策权还是在自己手中的。
余晩第一次见到许景煊时,心里酸了一下。
她想起一千年前,自己洞房花烛夜时,第一次遇到在床上奄奄一息童灿林,那个没有一丝血色,已油尽灯枯的童家大少爷。
眼前的这个男人,虽然看上去身体不是那么虚弱,但是他低着头,眼神游离的样子,一点也不像是坐拥千亿资产的许氏集团的大少爷。
“许总,你好!”
许景煊显然是被她突然的声音吓到了,声音颤颤巍巍道:“你……好,余……总!”
“我今天过来,是想跟您聊一下下年度的合作事宜。”
许景煊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