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后的首都机场,无数个摄像机在伺机而动。
一个漂亮的女人迈着优雅的步伐走入了镜头,她手牵着一个五岁的男孩,那孩子生得唇红齿白,头发茂密乌黑,但是嘴角却撇了下去,似乎心情不太好。
这个俏丽的女人名叫杭悦,是艳绝滨城的上流名媛,也是许氏集团的二儿媳妇。去年,随着丈夫荣升许氏集团的新任总裁,杭悦的一言一行也备受媒体的关注。
她牵着的正是是她与许景烊的儿子,今年刚满五岁,名叫许忆童。
一个个记者蜂拥似地围了上来,杭悦正要回应记者的问题,那个男孩趁乱甩开她的手,往另一个方向狂跑。
杭悦踩着恨天高,一瘸一拐地去追,一边追还一边喊,那男孩跟疯了一样乱窜,跑遍了机场的各个角落,好几个机场安保出动,也逮不住他。
突然男孩在一个女人的身边停下了,他圆乎乎地小手紧抓着女人的裙摆,懵懂的大眼向上盯着她看。
女人蹲下身,纤细的手指摘下墨镜,一双明眸勾魂摄魄,微微翘起的鼻尖,又有少女般的娇俏可人。
“小朋友,你怎么一个人乱跑啊,你爸妈呢?”
童童没有回话,看着气喘吁吁跑过来的杭悦,害怕得一头便钻进了女人的怀里。
远远地看见杭悦,那女人重新戴上了墨镜,压低了帽檐。
“童童,别乱跑了好吗?你快要累死妈咪了!”说着,拉住男孩的胳膊。
男孩死死地拽着那女人,眼里流露出求救之意,而转头面对杭悦,则是一脸厌恶与抗拒。
那女人轻轻地拉住他的手,温柔地说道:“原来你叫童童啊,童童乖,跟妈妈回家好吗?”
说完把手交给杭悦,杭悦抱着童童,对那女人一脸感激,“真是谢谢你啊,请问小姐您贵姓啊?”
“你好,我叫余晩,余生的余,为时不晚的晚。”女人冷冷地说道。
说完摸摸男孩的小脑袋,对杭悦点头致意了下,便转身离开了。
杭悦看着她的背影,觉得有些熟悉,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在哪见过。
她兀自回想着,任凭怀里的男孩在剧烈挣扎着。
杭悦出生于书香世家,自小受到了良好的教育。即使父母意外身亡,家道中落后,许家也将她视如己出。但她总归还是寄人篱下,人前的工夫还是要做的。
她每天装作温婉善良的样子,对身边的人都礼貌谦和。身边她的人都觉得她是大家闺秀,又没有大小姐的架子,喜欢和她相处。
唯独这个孩子,从出生起,就不喜欢她。
气质阴郁,且性格叛逆,只要杭悦接近他,他要么是挣脱逃跑,要么恐惧发抖。这么多年来,无论杭悦怎么对他好,童童就是不领情。
难道真的不是亲生的缘故吗?
这个孩子来得蹊跷,许景烊也一度怀疑过。一场酒醉之后的放纵,杭悦便有了孩子,不仅来得顺利,过程也是相当轻松。杭悦只在前两个月有孕吐反应,后来好吃好喝,身体全无不适。
这孩子早产了一个多月,不仅身体的各项指标都没有问题,长得也比一般的孩子胖乎些。
那天,杭悦照例去一家高档的美容机构做脸,突然腹痛难忍,没等到救护车过来,就在诊所生下了孩子。
为了打消心中的疑虑,许景烊在背地里找过好几家机构做过亲子鉴定,证明的确存在父子关系,心中对杭悦的愧疚又多了几分。
从机场回来一到家,童童就挣脱了杭悦的怀抱,拼命往屋里跑,一到屋内,就关上并反锁了门。
杭悦心里感到窝火得很,结婚六年了,虽然有着令人艳羡的总裁夫人的头衔,可事实上,许景烊从没与她有过夫妻之实。这个孩子还是她丈夫与她最讨厌的女人生的,她明明讨厌得发狂,可还是要万般宠爱他。
最可恶的是,童童对杭悦的情绪,不是恐惧就是敌对,那种感情似乎是母胎就带出来的,任谁教育都没有办法。
推开门,许景烊又不在家,他是不是在心里,也和童童一样,恐惧并厌烦她呢?
她独自开着车,去了一家很冷门的酒吧。她一杯一杯地续着,眼泪如断了弦的珍珠。一个风姿绰约的女人在独饮消愁,几个男人陆陆续续过来搭讪,杭悦大怒地将他们赶跑。
就凭你们,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我是什么身份,你们又是什么东西?
五年前已经失身给华宇了,但那也是仅有的一次,这些油腻无能的男人也配?
带着昏昏沉沉的酒意,杭悦独自开上豪车往家驶去。车开到一个幽僻的小巷时,突然蹿出来一人影,杭悦忙打方向盘规避,撞上了一个护栏,车头撞了一个瘪,还好人没事。
她下车查看,结果发现根本没有人,难道她真的是酒醉了,看花了眼?她痛骂了一声,便再次回到了车里。
没想到,车座上放着一团裹起来的布。她疑惑地打开,是一条沾满血的睡裙,那条裙子似乎有些熟悉?
杭悦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