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争吵在楼道里回响,从屋内走出的沈世不耐烦想开门进行驱赶,不经意间撇了窗户一眼,楼下三人中,其中一人行动敏捷中带有刻意的笨拙,比起寻常地痞恶霸,此人像是受过较为完善的训练。
故作滑稽的向前两脚相互绊了一下,晃晃悠悠的稳住住身形,露出一脸尴尬的笑脸对着二人。
二人皆是一脸无语,无话可说般抹了一把脸,贺天呵斥道:“你丫的!连路都走不好是吗?!”
“抱歉抱歉,第一次做这种事情难免会有点紧张。”
“算了,他毕竟是新人。”张相较为阴险的柳枯开口制止的准备动手贺天时,使了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心领神会后,贺天摆出一副气不可耐的样子道:“算了,这次看在他的面子上就先放过你。”
“多谢,柳枯前辈。”张月朝柳枯表示感谢的鞠了几个躬,趁张月低下头的时,俩人彼此邪恶微笑浮现。
柳枯虚情假意将张月扶起不安好心道:“做为新人,自然需要立功,所以一会就由你打前阵。”柳枯的话一点都不隐晦,大概张月在他心里就是傻不拉几的牺牲品炮灰,是自己升职的工具罢了。
“感激不尽感激不尽。”张月泪流满面握住柳枯的双手,旁边的贺天见状朝柳枯贱贱的笑了笑,柳枯觉得甚是恶心,身体不断朝后倒去,露出嫌弃的神色。
“当然了…你快去吧。”柳枯迫不及待的想把此人打发走,张月抹了一把鼻涕一把泪擦在柳枯衣服上,柳枯脸色瞬间红胀起来恨不得一巴掌甩过去,贺天笑则有些抽搐起来上气不接下气道:“张月你真tm是个人才。”
见张月朝楼道走去,柳枯瞪了眼贺天,将外套脱掉重重扔在地上。
“张月你到底是真傻还假傻!”柳枯有种被耍了的感觉,拳头不自觉的握紧。
青衣之人死本不算什么大事,就和阿猫阿狗横死街头一样,不值得被人关注,只要把尸体处理干净便可。
可谁叫这人有一个牛逼哄哄的哥哥,知道自己唯一的弟弟死了,心里多少是不能接受的,由于他暂时抽不开身,怒火以另一种方式层层传而下来,加上他性格又是易怒易爆,无奈,底下的人为了不牵连自己,只好将此事彻查到底。
离开二人视线的张月瞬间换了一副面孔,褪去之前的傻里傻气,取而代之是老鹰的锐眼,狮子的气势。
才走到三楼处时,张月已然听到陈凌霄和夏雅的争吵声。
感受到对方气运稳重,杀伐果断的气息的陈凌霄,一把捂住了夏雅的嘴连拖带拽,无视夏雅任何挣扎将往楼上带去。
“陈凌霄你想干什么!”松了口有些气喘吁吁的质问。
“别说话,有人上来了。”
闻言夏雅静下心神,陈凌霄所却实不假。
“好稳重老道的气息。”令人意外本以为夏雅是在发呆,没想到的是她竟然还是有两把刷子的,看来她的中位执法者也并非全靠混的。
在张月的感知中二人气息相差无几,是不折不扣的年轻了,但二者天赋还算不错。
张月仅仅只是将手放于门前,屋内的结构一目了然。
“没人,不可能啊,气息刚消失不久。”张月一抹笑容一闪而过。
“也好,那两人不用我亲自动手解决。”
王贺柳枯正商量功劳怎么分配时,沈世背后的两龙头已悄然靠近,全程龙头收放自如,没有一点动静,将二人从这个世界上不留痕迹的抹去。
往上两层楼处,通过楼道窗户第一次见吃人的场景的夏雅有些反胃的捂着嘴巴,面色难过,陈凌霄见这种一口吞的吃人法,更加坚定了辞去执法者的身份。
解决二个最没用的后,沈世将目标瞄准公寓楼,这些人的身份沈世也已经猜到十之八九,断不能放他们离去,这无疑是为之后埋下隐患。
陈凌霄见沈世的目光已经将自己锁死,即使没有龙头,陈凌霄此刻也觉得自己正被什么不得了的东西注视着,惊恐往后退去一步,身旁的夏雅意识到危险身体止不住的在颤抖。
夏雅的恐慌让陈凌霄强装镇定道:“等会你先走,回去之后记得找你老爹为我报仇。”
夏雅一怔,愣愣的看着陈凌霄迫切想要记住他这张脸,自己哪有什么权势滔天的老爹,不过胡编乱造,再配合如此年轻就当上中位执法者,会让人觉得更加有信服力罢了,用于吓吓那些鼠辈。
“我…我……”夏雅准备坦白一切,楼道里一道两人感知过的身影,走路带有节奏声缓缓出现。
“合作如何。”陈凌霄沉吟片刻,实在无法相信这来路不明的人。
“时间紧迫你们没有多余的考虑时间,如果执法局连决定事情的果断都做不到,那你们对我的价值微乎其微。”
“既如此我们就各自为战吧。”
“一口回绝,你觉得这是最好的选择吗?”张月欲动手将夏雅做为要挟的筹码,下一刻张月脖子已被四名陈凌霄手中的刀对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