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菀青的面色苍白,豆大的汗珠布满了她整个面庞,衣服也几近被汗水浸湿,在床上翻滚挣扎着,那是刺骨的寒冷和痛苦。
“陆离,给我,最后一次,给我一口,求求你了”她声音嘶哑,像一只笼里的困兽。
看着她痛苦的神情,他将浑身颤抖的项菀青拥入怀中,轻轻的摩挲着她的脖颈“菀菀,坚持住,你可以的。”
项菀青一口咬在了陆离的肩膀上,鲜血顺着他胸膛流下,他却一声不吭,嘴里只是不断的念叨着“没事的,菀菀,一切都会过去的。”
她松开嘴巴,满嘴都是血腥味。
像是渐渐平静了下去。
可未过片刻,那种蚀骨的疼痛,又深入她的脊梁,直至脑髓。
突然,她双手不断挥舞,用尽全身的力气锤打在陆离身上:“你给我滚!你给我滚!全怪你!你给你我滚”
突然,陆离脸转向她,毫无表情,他没有像往常一样紧紧地抱住她,而是冷冷的看了她一眼:“菀菀,你真的要我滚么。”
“对啊,你快滚!”项菀青愈发烦躁。
“好”
陆离起身,真的一步步走了出去。看着他距离自己越来越来远,越来越远,项菀青伸手喊道:“陆离,回来!”但是他却迈向黑暗,逐渐看不见身影。
她急的大叫“陆离!别走!”
项菀青从床上惊醒,拿起床头边的水杯,朝嘴里大口大口地灌着水。
冷水的冲击好像是令她的脑子清醒了些许。她拿出枕头下的手机,上面显示着凌晨2:25。
她这是怎么了,怎么会梦到陆离。
上一辈子陆离将自己视为禁脔,御苑园里度过的日日夜夜是她的噩梦,他不许自己踏出御苑园一步,偶尔的出门也要挑他空闲的时间陪同。
明明那现在的项菀青才是自由的,她呼吸的空气,她的灵魂都是自由的。
其实陆离上一世对她很好,帮她摆平了挂在热搜上的“照片”,一次次带着她克服对毒品的依赖。只要是她想要的东西,第二天就会被送到她的眼前。
只要不离开他,项菀青所有的吃穿用度都是最好的。
她觉得自己像陆离养的一只金丝雀,如果有人说他不爱她,她不信,她从未见过对女人如此细心温柔不顾一切的男人。但如果有人说陆离爱她,她也不信,上辈子,陆离始终没有给过她一个正式的名份,没有带她见过父母亲人,在情事上对她百般折磨,禁锢她的自由。
但项菀青生性自由,有她的骄傲和自尊,绝不甘愿做一只只知道讨好男人的金丝雀。
她想再次入睡,头脑却无比的清醒,她揉了揉太阳穴,走下床,打开了电脑,看着正在上涨的项氏集团的股价图,微微翘起嘴角。
看来项俨征开的记者发布会起效果了。
男人的身份果然比20岁没毕业的小丫头片子更有说服力。
她又切开页面,将脑子里上一辈子的细节都录入电脑
…
“叮叮叮…叮叮叮”
项菀青闭着眼睛,手伸向枕头底下的闹钟,点了关闭,坐起身来,长长地伸了一个懒腰。
打开微信一条条红色的未读消息排列在列表上。
任侦探:一个月之前李然妹妹李欢的账户上多了一百万。
玥玥:
菀菀,你什么时候去京市啊
走之前我们跟元元哥、聪子还有西西几个出来聚一下吧
有事别硬抗着,我们随叫随到。
叶定坤:菀菀,今晚一起出来吃个饭吧,我来你家接你。
大伯母:菀菀,老太太在裕安医院疗养,吴婶在照顾她,有空多去看看奶奶
…
项菀青拍了拍自己的脸,好像这样能让自己的脑子更加清醒。
继而拨通了一个电话,
“能查到转账人的消息吗?”
“只知道来自京都,别的就查不到了,李欢的身体好像一直不太好,最近两年去医院去的很勤,具体的还要进一步调查。我怀疑应该是有人用这一百万买项总的命。
那几家派来S市的人的资料有点费劲,还需要一段时间,项俊良与京都陆雷两家和港城向家的人都见过面,好像都是关于C区那块地。
“好,你帮我盯紧项俊良。”
随后又发了两则短信出去才开始给微信上的人一一回复。
说起C区那块地,
C区那块地真的是个大坑,至少对上一世的项菀青来说是个巨坑。项菀青在公司元老陈国栋的引荐下认识了来自京都的蓝家二少蓝天华,两家共同出资合作,千难万难好不容易将这个项目盘到手,工程进行到一半,居然有人在附近发现了古墓,“海滨湖”这个项目被迫停工。
当项菀青想找蓝天华共同商议之时,这一行人却在S市消失的无影无踪,再派人去京市调查发现根本查无此人。
最绝的是蓝家的垫资竟然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