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崇一睹派内弟子风采,时而点头,很是满意。
今日比试结束了,他心满意足地回了房。
靠在椅上浑身有些乏力,他看着眼前桌案上刻着金纹的檀木盒,忍不住打开多看两眼。
青白玉石被黑绳栓着,白润透亮,青花如墨染。
他平日就好读古书,收藏些稀奇玩意儿,看见青白玉石那刻起,就一眼认出,这可非寻常之物。
传闻青白玉石乃上古流传之物,一直深埋于地下,汲取了大地的精华所在,能给人带来好运,世间独此,乃是无价之宝。
袁崇看得入迷时,一抬头,马荣会的脸突然出现在眼前,他吓了一跳,下意识地握住玉石。
“谁让你进来的!”
马荣会弯着腰说道:“掌门,我这不是过来陪您解解闷吗…”
袁崇没搭理他,仍自顾地欣赏着青白玉石,眉间嘴角都溢满了贪婪。
马荣会抬眼看见玉石,愣了神,“这是之前张青令的东西…它不是早就被摔碎了吗?”
“世间的烂石头多了,可青白玉石唯独这一个,我不摔个假的做样子,怎么让别人死心?”
马荣会从未见过袁崇这么喜欢过一个物件,他疑惑地抻着脖子瞧去,到底是什么玉石如此珍贵。
袁崇注意到他的眼神不正,瞬间收起了玉石,压低了眉头盯着他。
“你要干什么?”
他意识到不对,赶忙跪下来认错,“掌门,我就是好奇,小的该死。”
袁崇根本没把他放在眼里,轻描淡写地说了句:“这无价之宝,借你个胆子怕是也不敢怎么样。”
“掌门说得是。”
俞天瑞隔着门听得一清二楚。
既然这青白玉石如此珍贵,而袁崇又对此爱不释手,不如借此给马荣会泼脏水,让他彻底在降云派待不下去…
想到这,他心中暗暗生了一计,放轻脚步离开了。
白城的雪融了,湖面残留着薄薄的冰层,雪水挂在新生的嫩芽上映着彩,天空不再阴沉着灰暗,可只有冷风似乎更为凛冽。
晴珊对镜梳着头发,铜镜里映着姑娘憔悴的面容。
她无数个日夜,尽力的让自己不再去想张青令,可那个男人,无论如何都清晰地印在脑海里。
父亲没了,如今俞家也沦为了降云派的棋子。
那个唯一带给自己欢愉的人,成了不共戴天的仇人。
那日偷瞧见他从无尽湖里爬出来,晴珊很难说出自己心中是喜是忧。
她凝望着镜中的自己走神,忽然传来一阵敲门声打乱了思绪。
“珊妹,你最近气色不好,我新熬了枸杞粥。”
俞天瑞将热气腾腾的粥端在了桌上,看着她浅浅地喝了两口,顿时生出笑意。
冰凉的身体忽然暖和些,晴珊喝着粥说道:“谢谢。”
“你我之间不必言谢,不过,你最近是不是有心事?”
俞天瑞关切地问道,晴珊眼神闪躲,犹豫不定。
他抚着晴珊的头发,安慰道:“没事,有什么话你就说好了,闷在心里多不舒服。”
过了一会儿,晴珊才终于觉得安心,缓缓开口道:“其实,张青令他没死…”
俞天瑞一下僵直了身体,大脑一片空白,“你说什么?”
“那日你们走后,他就从湖爬出来了,千真万确,我亲眼所见。”
他缓了缓神,开口道:“无妨,我绝不会再让他伤害你。”
说罢,他决绝地离开了,只剩晴珊略带愁容的看着他的背影。
这世上,值得托付的唯有他了。
数日后,不负众望,仙人台上只剩下了两人的比试。
马庭才自知剑术远在石泱之上,根本没把他放在眼里。
台下万人目不转睛地盯着两人的一招一式。
马庭才剑走偏锋,轻灵闪动,见石泱剑招急躁,淡定自如地挑落他的剑。
石泱失了重心,往前扑去险些摔倒。
马庭才却侧身躲了过去,顺势反手从身后刺出一剑。
石泱爬起身,抖落身上的尘土,丝毫不觉疲惫,服过药丸后的他已涨了数倍的力气。
此时浑身是劲,杀意穿透了面具。
“别得意,才刚开始呢。”
他抚着寒冷的剑身,说罢,猛地冲了上去。
马庭才吃惊地后退两步,咬着牙挡住了这剑,使劲全身力气,满脸通红,憋得青筋暴起。
石泱见状更为咄咄逼人,加大了手上的力度,恨不得马上让他血溅当场。
看台上,马荣会放松的脸忽然拧紧,双手不安地撑在椅上,好似随时都想要起身。
俞天瑞冷着脸,默默看着这一切,仿佛置身事外,不带一丝情感。
终于,马庭才扛不住他的力道,栽倒了身子向下撤去,那一刻,两人的剑刃快要擦出火星来。
马庭才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