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沙发上呆呆的坐了一晚上,看着窗外太阳升起,阳光照了进来,强打精神,换了身衣服,走下楼,向羽已经等在那,看她出来了,摁了两声喇叭,林琪坐进车里,车子一直开到医务室门口,在打开车门的一瞬间,他说了一句,“那件事不要告诉任何人。”点点头走下车,车子绝尘而去。
之后的十多天里每天如此,他下午送她回家,早上再回去接,只是没有任何的语言交流,这段日子自己就像一个等待判决的囚犯一样等待审判的那一天,同样倍受煎熬的不仅仅是我,还有兽营里的每一人,他们都感受到了向羽的变化,尤其是那些曾经跟着他的老兵,又见到了那个来自地狱的战神,他再次变的不近人情,冷酷高傲,训练强度增加了不说,对待失误的士兵惩罚起来比当时的武叔还要厉害的多,比如武装泅渡,最后到达的三个人不管时间合不合格都要同样的路程重新来一遍,但是时间上还要求比以前缩短三分之一,军姿不合格,全班人陪着,直到全部合格为止,这还算是轻的,有一次四人一组扛着橡皮艇跑步,其中一人不小心摔了一跤,他竟然惩罚他们扛着橡皮艇站在海水里,直到里面的水晒干为止,虽说现在的阳光很强,但毕竟是一月份,要晒干半艇水谈何容易,
“排长,这也太过了吧?”巴郎怯怯的劝阻一句,向羽冷冷的扫了他一眼,
“跟我走。”两人来到搏击训练场,巴郎可怜的又一次当起了沙包,只见向羽一拳把他打倒在地,嘴里还一直喊着,“起来,,”
巴郎坐在地上,“累死我了,排长,你饶了我吧。”
蒋小鱼的办公室里,几个人都用同情的眼光看着脸上一块淤青的巴郎,“排长这段时间是咋啦?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谁知道,反正这段时间我是不见他了。”巴郎愤愤的说,
“还能咋啦,俩人吵架了呗。”鲁炎慢悠悠的说,
“你说俩人好的时候那是羡煞旁人,现在又吵得这么厉害,也不知道为啥。”张冲在一旁猜测,结果几人并没有讨论出来任何对策。
这天晚上巴郎来找欣悦,路过向羽宿舍楼下,居然看到他的房间里亮着灯,感到很意外,上去敲响了房门,“怎么是你?”
“嘿嘿,排长,这么晚了你怎么不回家?”巴郎跟在他身后,走进房间,
“今天太晚了,就不回去了。”
向羽疲惫的坐在床边,“排长,你们是不是吵架了?以前不管多晚你都会走的。”看他不说话,“为啥呀?闹的分居这么严重。”
向羽看了他一眼,“如果没别的事,就回去吧。”
巴郎听他下逐客令,无奈的起身往外走,临关门时还不死心的喊了一声,“排长,,,”
“出去。”向羽心烦意乱的起身把门关好,随手摁灭了灯,躺在床上睡意全无,最近这些天他每天都把自己练得疲惫不堪,就是为了能够倒头就睡,可是今天巴郎的到来使他不得不面对这件事,他也清楚如此的逃避受折磨的不止是他自己,可是他要怎么办,一副躯壳,不同的灵魂,究竟谁才是他的妻子?
这个外表是林琪的,可她所释放出来的一切却又是那个叫陈晨的女孩,那他心里在意的究竟是外表还是内在,如果要接受这个现实,那么需要接受的是谁?向羽觉的自己头疼欲裂,以往多年培养的冷静现在却消失殆尽。
林琪独自一人待在这个冷清清的家里,托着下巴,呆呆的看着在水里自由自在的鱼儿,他不会原谅自己了吧?虽然现在还是每天接送,可是自那天开始再也没有说过一句话,听欣悦讲,现在兽营里上到蒋小鱼,下到一个普通的士兵,见到他没有一个不提心吊胆的,假如说他从来没有改变过,或许大家都不会有这种感觉,尤其是巴郎,每天被当作沙包来用,这又意味着什么,是在说明他心里还是在乎自己的吗?还是林琪,既然真相已然大白,她就不在乎自己内心对这个身份以及这个身体的抗拒,唯一在乎的就是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手机响了,接通以后,那头传来一声亲切的喊声,“丫头,最近怎么样?”
“龙叔,,,”说出这两个字已经哽咽了,拼命的使自己的情绪尽量平复下来,“您怎么想起来这会儿打电话了?”
“没什么,你没事吧?”他好像听出点什么,口气很是担心,
“我有什么事,您怎么样?”
“这里环境很好,就是闲的我难受,好像自己真的成了一个糟老头子,好在快回去了。”他顿了一下,“向羽呢?”
林琪呆了一下,“哦,他刚去洗澡了,您要不要和他讲话?”
“不用了。”
长出一口气,不想让龙叔在这个时候为我操心,“听说你和沈鸽比赛呢,怎么样,我回去的时候会有好消息吗?”
“我,,我尽量吧。”
“那好,时间不早了,早点休息吧。”
“龙叔晚安。”赶忙挂了电话,双手抱膝,看着这个只有一人的家,忍不住哭出声来。
一早林琪接到欣悦的电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