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可知道表姐的行踪?”程厌看程傅瑜的表情,再结合上午发生的事情,还有什么不清楚的?
程傅瑜捏了捏眉心,“上午陛下赐婚,你派人去城东庆东别苑寻一下,然后去给她父母说一声这件事!”至于他是不会去的,那一家人没一个正形!
程厌应了一声就下去了,万万没想到,半个时辰后,下人回来说,别苑已经人去楼空,据说是连午膳都没吃就走了!
宋青颖的父母得知此事后,连忙关了店门,带上前来报信的平儿,包袱款款地去庆东投奔飞上枝头的二闺女……
程傅瑜:“……”一群眼皮子浅的东西!
此时宫里已经知道东擎贸然离开的事情,大央帝笑了笑,心情极好对身边的心腹说:“他们此去走得匆忙,你去把该办的手续都补齐了!”想到刚联系上的那批线人,以及背后挖掘出来的东西,大央帝大手一挥:“传寡人口谕,寡人要与皇后去程府……”
此时正值年关,四大封地来都城的人马都还在,庆东如此迅速离开,随后就传遍了各方势力的耳朵。
定北别苑里有个年轻貌美、二八芳华的娇娇小姐,正在房间内来回踱步,身旁的小丫鬟低着头不敢说话,地上全是瓷器的碎片,不一会儿进来一名约莫三十岁左右的美妇,“哎呦!我的郡主诶!您这是……”
此人是定北王的小女儿,平阳郡主。年纪稍长的是她的乳娘秋菊,是她母亲的贴身丫鬟!
“乳娘!我现在该怎么办!”刚刚还暴躁的跟喷火龙似得小丫头,见到乳娘马上变脸,眼泪在眼眶里盈盈欲流,她抱着秋菊哭着说,“他……他欺人太甚!竟然请陛下赐婚!”
“郡主,您暂且等等……待他们回了庆东封地,庆东王点头的时候再哭也不迟!”秋菊一脸可怜地给平阳郡主擦眼泪,一边小心哄着,心想:“赐婚又如何?若是庆东王不点头,那个小门小户的丫头如何也进不了庆东王府的大门!”
庆东王很早就有与定北结亲的意向。
老定北王去世以后,承袭王位的世子是个有想法的,早就有与庆东结盟的心思,平阳郡主出生时,东擎已经四岁有余,已经被庆东王接到身边教导一年之久,其天赋已经显露头角,当时便动了心思,让刚出生还在襁褓中的女儿与东擎口头约定做了个娃娃亲,且留了个心眼儿没有交换信物。
万一十几年后,有了变故,即便是反悔也说得过去!
没想到十几年后庆东封地迅速崛起,势头不可阻挡。甚至有隐隐盖过定北之势,定北王又开始拿乔,不愿意再承认这个口头之约。
若此时与庆东结盟,孰大孰小?
岂不一目了然?
无奈的是女儿却当真了,一直以嫁给东擎为目标。年前就已及笄,此次来都城就是听说东擎今年还会来都城进献,所以哭着闹着要跟来。
只是半个月过去了,连东擎的面都没见到!
现在又突闻赐婚一事就乱了阵脚!
平阳郡主想到那个勾引东擎的女子只是普通的商贩之女,定然无法入了庆东王的眼,这才放心了。平了心事后又闹着要返回封地,在这里哪儿也不能去,快闷死了!
这次带队来都城的是定北王世子北域!
他与门客商讨完毕后就来到平阳郡主的院子,见她的情绪已经恢复正常,点了点头:“我三日后进宫面圣,然后离开都城,在此期间你莫要乱事!”
平阳郡主与世子年纪相差有近十几岁,所以她一直比较怕这个严肃刻板的哥哥,听了话二话没说就赶紧应下了,待北域离开后,她又与秋菊商讨待她进了庆东王府该怎么教训那些魅惑东擎的狐媚子!
那模样仿佛被下旨赐婚的是她而不是宋青颖!
平南别苑水榭边,一位温文尔雅的男子手持白子对一位稚童对弈,一旁还有一方造型俭朴的铜炉焚着香,烟气袅袅氲在小榭里增加了几分惬意!
一旁的小厮适时地扒拉扒拉火炉子,让炉子烧得更旺一些,免得冷了自家的主子!
毕竟这里只是一个居于水上的小房子,现在天寒地冻的,寒意无孔不入,他一边添着炭一边注意周围的围帘有没有翘起!
“子骞哥哥,南儿又输了!”那位仅有五六岁的稚童就是平南王世子南锦文,小小的手上还没有褪去婴儿肥,两手托腮,看着糊的一团糟的棋盘,郁闷不已!
他口中的子骞哥哥是傅子骞,是平南王给世子请的先生,此次跟随世子一起来的。因为平南王要镇守平南封地,此次进献是南锦文代表平南王来都城。
“南儿,切勿丧失了志气,你细数一番,此次你已经有进步了!”傅子骞纤长的手指仔细地把棋盘上的黑白棋子收入笼中,并轻声安慰。
南儿跪立在蒲团上,侧过身子掀起身后厚厚的围帘,冷气随之进入,他轻轻地咳了两声,透过小小的缝隙,贪婪地看着外面那个冰天雪地的世界!
“南儿可要出去走走?”傅子骞问。
“子骞哥哥,这样就够了,南儿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