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时看着跪了一地的朝臣,又看了看零星站着的朝臣,果然这么久了,南国的蛀虫已经把梁全部蛀满了,想要梁子可以继续支撑住屋顶,除虫已经无用了,所以最有效的办法就是换一根粱。
要不然终有一日梁会彻底腐烂,到时候就是整个屋子的坍塌之时。
本来就是刚起步接手,就算再糟糕也是从头开始,那就干脆果断一点,直接从最艰难时刻开始。
心里有了决策,容时的眼睛更加阴冷,他本来就不是什么温柔的人,骨子里就是冷血的,他的所有热情全部给了一人,对于这些人就没必要如此仁慈了。
“邺呈”容时没有理会他们,而是直接叫的邺呈。
邺呈匆匆来到殿前,容时慢慢开口“丞相年纪大了,该退隐山林了,派人送丞相回老家”。
“陛下不可”地上的朝臣纷纷开口谏言,容时被吵到脑子有些疼,伸手揉了揉太阳穴。
侍卫领命直接来一前一后的架着平腾,平腾怒不可遏。
“陛下既然如此无情就不要怪老夫大逆不道了”平腾直接对着殿外扔出去一个东西。
那东西在地上滚了几圈开始冒出灰色的烟雾,“砰”的一声一道绿色光线升入高空绽开。
这是他的信号弹,他做高位这么久当然培养了自己的势力,倒是容时回来没有兵力,没有兵符怎么号令三军。
当年三国可是把南国翻了个底朝天都没有翻到兵符,容时去东陵时还是襁褓婴儿,兵符不可能在他那里。
而且如果兵符真的在他那里的话,那么多年兵符早就被东陵抢占了,那么南国早就是东陵的囊中之物。
而东陵迟迟没有对南国动手证明兵符不在容时那里,所以一个没有兵权的皇帝他根本不怕。
昨天晚上他就已经料到会和容时撕破脸,所以提前布局了兵力在皇宫外,现在他一声号令军马马上就开始发起强攻。容时根本拿他没有办法,而且就算此次不能名正言顺的推翻容时,但是完全可以把容时变成一个傀儡皇帝。
他在下边笑的猖狂,坐在上位的容时根本不为所动,冷眼旁观,就好像完全不担心一样,看他就像看一个跳梁小丑。
平腾看着他的样子心里得意,容时现在肯定是强装镇定,再让他得意一会儿,到时候就该跪地求饶了。
可是平腾等了好久,皇宫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按照时间推算的话,兵马应该已经到皇城门口,现在至少应该发起攻击了,这么久都没有人来通风报信,难道路上出了什么意外?
他在心里面猜想了一百种种结果,但是就是没有想到他的人马还没有出发就被人截下了。
容时早知道他私自培养人马不安好心,但是之前还没有来得及收拾他,现在他自己先撞上来就不要怪他不客气了。
他之前就已经派了一队人马暗中盯着平腾一党人,自然不会给他机会翻出什么花样。
见他的人马迟迟未到平腾终于慌了,地上跪着的官员也察觉到了不对劲,开始拼命思索对策,心里面想着这次是不是站错队了,得罪了容时之后怎么办?
“怎么可能?”平腾像是察觉到了什么,“不可能,你没有兵符”,怎么可能号令三军拖住他的人马,一定有诈。
“是这个吗”?容时见平腾一会儿愁眉苦脸,一会儿摇头的样子,冷不丁的开口。
平腾瞪大了双眼,容时手里拿的不是兵符是什么?
“不可能,就算兵符真的在你手里,这么多年在异国他乡你怎么可能护得住兵符”平腾不可置信。
“呵!丞相还是关心关心现在去何处养老吧!把人带下去”容时收回手接着吩咐。
士兵立马摁着平腾就押了下去,还又多来了一批士兵拖跪在地上的官员。
乐业郡主见这慌乱的一幕不是自己所料想的一下子慌了神,紧接着就被士兵一起拖走了。
一众官员鬼哭狼嚎,不敢置信容时要对他们一网打尽。
他怎么干,一下子没了这么多官员南国朝堂岂不是乱套了,简直是胡闹。
但是容时还就是要一网打尽,与其一个个的找老鼠屎还不如连锅扔了重新熬一锅粥,他向来只追求效益。
原本站着的官员也被这一幕吓到了,他们一起走到了殿内的角落,躲在柱子后面看着这一幕,谁也不敢多说一个字,生怕下一个大祸临头的就是他们。
但是容时没有打算为难他们,对于这些老的官员他们除了思想破旧一点,也没有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与这些蛀虫不一样,所以先留着他们。
平音郡主怎么也没想到,她就一时做错选择就连累了整个家族。此时她被侍卫带着游街,身上穿着单薄的衣服。身躯若隐若现,头发凌乱不堪。
百姓不停的往车里面扔菜叶,鸡蛋,对着她破口大骂,言语侮辱,但是她没有了往日的傲气,不敢发怒只能默默忍受。
就一日南国朝堂大换血,容时也接着下了命令,所有的有才之士、有志之士都可以去任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