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子磕得“嗷”一声惨叫,顿时眼冒金星,没等反应过来,历岘庭再次抓着他撞向地面。
一下,两下,三下……整个屋子里充斥的都是柱子接二连三的惨叫。
地面染上一滩鲜血,柱子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历岘庭像丢垃圾一般将他抛开,转身面对身后众人,气势骇人。
"谁给你们的狗胆,敢动我的人?"
一众保安怕极了会像柱子那样,顿时稀里哗啦的跪了一地,争先恐后的解释。
“厉总!厉总我们想拦着他的,可是柱子本来就是保安队里体格最壮身手最好的那个,我们打不过他啊。”
“是啊厉总,柱子还威胁我们说,如果我们敢拦着,他就和我们拼命。”
“厉总我们真不是故意的。”
浓重的酒气熏得人恶心。
历岘庭居高临下看着他们,回手指着身后呆若木鸡的夏阮:“每个人,给她磕二十个响头道歉。”
夏阮被历岘庭指着,才从惊吓中回过神来,忙将床单拽下来遮掩到身上。
顿时,整个屋子外面此起彼伏的全是磕头的声音。
他们生怕磕的不够响会像柱子那样被历岘庭拉着往地上撞,一个个都玩命的磕,一个比一个卖力。
有的都没到二十下,就磕晕了过去。
直到最后一声磕头声落下,门前已是鲜红一片。
历岘庭扫了一眼,面不改色:“没晕的拖着晕过去的,天亮之前,消失在A市,不然……”
他后半段话没说,但谁也不敢低估其中的严重性,没晕的保安顿时拖起一个就跑。
只是谁也不敢来晕在屋里的柱子,他们心里都明白,柱子这次怕是凶多吉少。
人群散尽,历岘庭这才转头看向夏阮。
“你是怎么勾引的他?”
“什么?”夏阮盯着地上一滩滩血渍已经傻眼了,闻言猛地回神,刚好看到历岘庭眼中一闪而过的嘲弄:“你以为是……是我勾引的他?”
委屈,铺天盖地,眼泪再次不受控制的往下落。
“我为什么要勾引他?这对我有什么好处?”
历岘庭审视着夏阮哭的脏兮兮的脸,心头一股郁气无论如何都挥之不去,出口的话,自带讥讽:“你的求生欲不是一向很强吗?被我困在这,以为要被困一辈子,就又泪眼巴巴的找人求救?”
夏阮刚想否认说没有,接着就听到历岘庭说:“你当初,不就是这么对我的吗?”
一句话,让夏阮哑口无言。
足足沉默了很久,她才哽咽着再次开口:“我承认,我一开始就知道你要找熊猫血的女孩做老婆,可我从来都没想过利用你,我甚至一开始,还以为你要害我。”
“我是后来下了很大的决心,才决定做你的情人。”
“我不是随便的人。”
夏阮说着,哽咽声不受控制的越来越大。
“我是隐瞒了我缺一颗肾的事,可我真的以为不重要才没说,我不知道会耽误城城救命的时间,我也很自责,所以哪怕被你关起来,哪怕被送到这里,我都没想过为自己辩解。”
夏阮也不想哭的,可眼泪就是不听话的往外流。
历岘庭看着她哭红的双眼,没来由的一阵心烦。
“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如此巧舌如簧。”
“我说的都是真的。”
夏阮感到阵阵无力,她着急想要解释,却眼前一黑,猛地晕了过去。
历岘庭紧绷的神色瞬间错愕,迅速上前接住摇摇欲坠的她,赶紧给威尔森打电话。
除了城城的事。
威尔森还是第一次从历岘庭语气中听到疑似慌乱的感觉,他一边收拾东西,一边通过电话问夏阮具体症状。
等历岘庭说完,他大约也有谱了。
“夏小姐身体本来就比较弱,这两天心情起伏的太厉害,再加上受到惊吓和刺激,才会晕过去,你先把她放到床上休息,我马上就过去。”
历岘庭挂断电话,逐渐平静下来,他静静抱着夏阮在地上坐了很久,一直是思索的状态,终于,他低下头看着怀里的夏阮,冷笑一声咬牙切齿的说:“你赢了。”
就是这幅可怜兮兮的样子,他最讨厌的懦弱无能的模样,以及永远一副胆怯懦弱的脸,居然不知不觉,影响了他一向无波无澜的心。
让他既想对她好,又想狠狠的欺负她。
就在今晚,他甚至想为了她,守身如玉,多可笑。
而在来的路上,他想做的是斩断这一切不受控制的因素,彻底将她赶出A市。
却在看到她受欺负的刹那,热血上头。
更在她晕过去的瞬间,丢盔卸甲。
历岘庭深深看着昏过去的人,半晌吐出一句:“历岘庭,你栽了。”
栽在这样一个苦大仇深,哭哭啼啼,无论如何都不讨喜的小丫头手里。
历岘庭气哼哼的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