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阮猛地闭上双眼,泪珠珍珠一样滚落。
历岘庭眼底嫌弃更重,一把将她甩到一边。
“崔妈!”
崔妈回到房间就听到两人似乎吵起来,此时听到历岘庭叫她,赶紧跑出来。
看着夏阮摔在一边,崔妈不解的看向历岘庭,更觉害怕。
她家少爷,很多年都没发过这么大的脾气了。
历岘庭看都不看夏阮一眼,直接吩咐崔妈:“把客房钥匙拿来,把她锁在里面,也不必好吃好喝供着,每天送点剩饭剩菜饿不死就行。”
崔妈震惊的瞪圆了眼睛。
“少爷……”少爷很少说这么长的句子,而且这每一个字里,代表的都不是耐心,而是宣判了夏阮的死刑。
“还不快去!”历岘庭厉声呵斥。
历岘庭怒火滔天,崔妈彻底歇了想为夏阮求情的想法,赶紧扶着她回房,后怕的关好门,崔妈才敢问夏阮。
“你到底做了什么,惹得少爷这么生气,我很多年都没见过他这么生气了。”
夏阮脸色苍白如纸,心灰意冷的问崔妈:“那他上次这么生气,是什么时候?”
崔妈抿嘴不答。
夏阮苦笑一下又问:“那惹他生气的人呢?”
一瞬间,崔妈似乎想到什么可怕的事情,脸色发青。
“是不是,死的很惨?”
崔妈不说话,相当于默认。
夏阮点点头,她明白了,她大约也会死的很惨。
“崔妈你出去吧,在我房间里待太久,历总知道会生气的。”
“那你……”崔妈不放心的看着夏阮。
夏阮艰难笑了笑。
“我没事,只是软禁而已,也许等历总心情好了,就会放我出去了。”嘴上是这么说,可夏阮心里比谁都清楚,她这次是触碰到历岘庭的底线了,能不能活命都难说。
不过没必要吓唬崔妈就是了。
崔妈一步三回头的出去,最后无奈的锁上门。
夏阮听着房门落锁的声音,终于绝望的闭上了眼睛。
眼前,却浮现出城城苍白虚弱的小脸,他眼睛闪亮的看着她,声音稚嫩纯真的说她像妈妈。
愧疚感顿时涌上夏阮心头。
她忍不住蹲在地上失声痛哭。
“对不起。”她没能救了自己,也耽误了城城的救治时间。
夏阮最后是哭到缺氧晕过去的。
不过被锁在屋子里,没人知道。
第二天的敲门声将她唤醒,夏阮猛地睁开眼睛,突然开始大口大口喘气。
梦里,历岘庭如地狱修罗一般掐住她的脖子,眼中杀气腾腾,要掐死她。
敲门声还在继续,夏阮手脚发软的爬起来去门口。
“崔妈?”她试探性的问。
门打开一条缝,一碗粥从门外递了进来。
夏阮刚伸手接过来,门就关上了。
她看着碗里几乎烂成泥的粥,不禁苦笑了一下。
应该是昨天晚上崔妈提起的海鲜粥,历岘庭还真是说到做到。
不过发生了那样的事,他没让崔妈饿死她,或者将她关到地下室之类的地方,也算仁至义尽了。
夏阮吃了半碗粥,就开始坐在地上发呆。
累了,就起身去窗户边上向外看。
晚上,崔妈又来送饭,顺便收走中午的碗,全程都是只将门打开一条缝,交接了东西就走。
夏阮每天除了吃,就是发呆,坐在地上发呆,去落地窗前发呆。
看着历岘庭的车早出晚归。
直到有一天。
历岘庭很晚才回来。
夏阮看着他的车开进地下车库,没一会就听楼下传来一道惊喜的女声:“哇,厉总您家的装修实在是太有格调了。”
“您墙上挂的那幅画,是出自法国知名油画家康奈尔之手吧,我去过他的画展,真是一画难求,最高拍到了八千万一幅。”
女声比较尖锐,夏阮隐隐约约能听到她说了什么。
但历岘庭的声音向来是低沉稳重的,她也听不到。
但夏阮能猜到。
历岘庭大约会说:送给你。
果然,夏阮很快就听到女孩惊喜的欢呼:“真的吗?那我就不客气了,因为我实在是太喜欢他的画了。”
再然后就是上楼的脚步声。
谈话的声音彻底消失。
夏阮心头一顿,感觉人应该是被历岘庭领进自己房间了。
整个历家别墅,也只有历岘庭的房间,隔音最好。
夏阮困在屋子里这些天,虽然也感觉到无力,却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般窒息,包括被历岘庭掐住的时候。
她带回来的人,应该也是熊猫血的女孩吧。
是因为她没指望了,所以物色了新的人。
那她们今天晚上……
夏阮的心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