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阮简单吃了两口也休息了,刚睡了没一会就噩梦连连。
梦里,夏念前一秒还搂着她甜甜的叫着“姐姐”,下一秒突然变脸,如修罗恶鬼猛地一把将她她推进万丈深渊!
夏阮猛的一下惊醒,坐在床上大口大口的喘息。
夜深人静,偌大的别墅更是静得让人心里发慌。
夏阮下床拉开窗帘,原本是视野开阔的环境,此刻显得那么空旷。
疲于奔命的时候,她来不及悲伤,此时此刻,那些情绪就像獠牙的厉鬼一样,回头狠狠反咬住她。
夏念对她的伤害,虽然致命,其实不是最痛的,因为她知道,她们之间没有血亲。
真正让她痛的,是生了她的爸爸妈妈,她那么努力的爱他们,想着弥补缺失了十八年的亲情到头来,他们居然拿她当夏阮的垫脚石。
还有她爱的人……
情绪反扑的太强烈,让她喘不过气,难受的蹲在地上。
想哭,却一滴眼泪也没有。
心悸窒息的感觉一直萦绕不去,想挣脱却无力回天,夏阮只能在蹲得累了之后,蜷缩在墙边小口小口的倒着气。
一直到凌晨时分,她才浑浑噩噩的睡过去。
刚睡着没多久,她就感觉自己被推进了冷库,寒风呼啸,冻得她瑟瑟发抖。
她拼命的朝着冷库大门狂奔。
好不容易跑出去,却仿佛瞬间掉进了岩浆,浑身炽热灼痛。
再逃,又是冷库,又是岩浆。
身上反反复复冷热交替,夏阮难受的直打哆嗦,拼命的想呼救。
“救……救命!”
“救救我……”
崔妈一推开门,就见夏阮缩在墙角喃喃痛呼,顿时惊慌失措的跑过去,想扶她起来。
“夏小姐,您怎么睡在地上啊。”
手刚接触到夏阮的胳膊,崔妈顿时一声惊呼:“呀!好烫。”
再听夏阮的呼吸,深深浅浅又重又累。
崔妈不敢再动她,赶紧跑下楼告诉历岘庭;“夏小姐她发烧了,人晕在墙角,看样子烧了不短的时间了,我不敢动她,还是叫救护车吧。”
历岘庭正在吃早饭,闻言眉头大皱。
救护车一来一回得多长时间,足够把这丑丫头烧成脑瘫了。
历岘庭想了想,低骂一声“麻烦”,随即起身上楼。
房门大敞四开,历岘庭大步流星走进去,夏阮蜷缩在墙角,团成极小的一团。
历岘庭站定在她面前,抬脚踢她两下:“醒醒。”
夏阮身体哆嗦的厉害,噩梦纠缠,根本感受不到历岘庭在踹她,也听不到历岘庭的话,反而愈发蜷紧了身体,小嘴嘟嘟囔囔的。
历岘庭弯腰凑近了,才听到她说:“别杀我,爸爸!妈妈!为什么!救我……”
历岘庭眉头皱得更深。
“只有废物才会不停求救。”
说完,他伸手一把将夏阮捞起来,随便捡了张毯子盖在她身上,抱着她往电梯走。
周霖来接历岘庭去公司,从电梯一出来就和历岘庭打了个照面。
见历岘庭抱着夏阮,周霖猛地一愣。
“她又怎么了?”
“不知道,可能到寿了。”
历岘庭说完,黑着脸走进电梯,周霖赶忙跟上,开车送他们去医院。
威尔森刚上班,接待的第一个病号就是夏阮,找了根体温计塞进夏阮腋下,然后例行公事的问历岘庭。
“她这是怎么了?”
历岘庭冷眼看他:“你是医生你问我?”
威尔森被怼得差点说不出话来,噎了半天才说:“我是问你她从什么时候开始这样的,都有什么症状。”
历岘庭皱眉:“不知道。”
威尔森无奈叹气:“算了,我还是自己查吧。”
一番检查下来,威尔森告诉历岘庭:“她应该是被冻感冒了,至于烧的这么厉害,和自身抵抗力低有一定关系,再一个她梦呓不断,皆有可能是受了强烈的刺激和惊吓,心态受了影响才会这么严重。”
“我这边先给她输液,你回头还是找个心理医生给她看看吧,反正如果心病不除,她后续的情况会越来越严重。”
历岘庭听着,太阳穴突突的跳。
再看病床上的夏阮,输液之后状态稳定了许多,嘴里还是不住的嘀嘀咕咕的。
历岘庭烦躁的抓了抓衣领,问威尔森:“她这样,能生孩子吗?”
威尔森对历岘庭的问题并不意外,摇头道:“这样肯定不行,情绪不稳定,即便怀了孕也会流产,再加上身体上的反应,就算能保住,孩子生下来也会体弱多病,根本帮不到你。”
历岘庭听完,愈发烦躁,直接出了病房往楼上去,周霖赶忙跟上。
进了电梯,历岘庭对周霖说:“继续找熊脑血的女孩,动作要快。”
“是!”
周霖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