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咽下最后一口气。
“死了?”
“死了。”
刘瑞瞧着狱卒卸下中行说的遗体,盯着已经没了脑壳,但还是向前方瞪大微|凸的眼球,像是要把某人的面孔记到地狱。
“中行家的既然没人替他收尸,那就把他原地埋了。”刘瑞看向匈奴的工匠,后者捧着中行说的头骨感到一阵寒意。
“朕的金碗何时做好?”
“八、八天。”
“做好了让驿站送到宣室殿内。”刘瑞也不在这儿久留,当晚就启程回京,琢磨着要如何安抚暴怒的阿母。
“陛下,长沙急报,请陛下即刻过目。”
刘瑞的车队进入河东郡时,南方的一道加急密信传至车内,让刘瑞立刻坐直了身子——南越王赵佗病危,吕嘉欲杀太孙赵胡而立外孙为帝。
“好。”
“好!”
刘瑞的眼里爆出精光。
赵佗一死,南越内的“安阳王派”、“亲汉派”、“吕嘉派”势必会把番禺闹得翻天覆地。
只要他们开始动刀,刘瑞作为南越的宗主国就有权出兵镇压叛乱。
如此……
“让昌平姑母准备去做南越王吧!”刘瑞想到南越的黔首,决定让内部的细作先下手为强,把兵乱控制在番禺城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