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燕姝没有容怀那么变态,何况她也不是为了让他爽的。
所以她根本碰都没碰那可恶的兔子尾巴,还用被子将其遮住,然后用那支毛笔,在他冷白紧致的心口和小腹上,画了一只乌龟一只王八。
而他闭上眼,从头到尾都没动,任由她在他身上胡乱画,似乎很淡定。
只燕姝偶尔挑眉看一眼他,俊美的脸紧绷着,眼尾浮上迤逦的红,额头上不时有汗珠滚落,简直像神话故事里的男妖精。
如果不是他刚才那般惩罚折腾她,她倒是也愿意给这妖精点甜头,让他不用这么‘痛苦’。
可现在……
她在心里头哼了哼,画笔落在腹部时,很明显察觉到他已是克制到有些颤抖。
然后他终于忍不住又叫了她一声,“善善……”
气息极度不稳,声音哑得惹人浮想联翩,燕姝却没看他,只懒懒的“嗯”了声,继续画。
可他叫了这一声后竟然也不说话了。
燕姝目光微动,又抬眸掠他一眼,他还闭着眼,好像刚才叫她那声只是她的错觉似的。
不过她看他额头的汗好像更多了些。
燕姝忽然就失去了报复的兴致,腹部的王八画了一半,她扔下笔,“不好玩,不玩了。”
说完径直扯过一旁的披风随意给自己披上,也不想再管他,自个儿下了床。
一下床,目光便不经意落到了他放在桌上晾干的画上。
说实话,他作画时她从头到尾都没看,太羞耻,不敢看。
她只想一得到自由就马上将这幅画毁掉。
此刻却忽然又有些好奇,迟疑一瞬,她还是走了过去。
画是铺展开的,一垂眸就能看得清清楚楚。
他画的是一幅山水图,看起来非常正常非常正经,且一看就是那种出自大家之手的画作。
可燕姝却瞬间红透了脸。
毕竟一想到这画是怎么画成的,她就无法直视这所谓的,山、水!
燕姝深吸气,还是很想将这画毁掉,不能留下。
只是她刚伸出手去,忽然被人搂住了腰身,下一瞬,已经是被人抱了起来。
冷莲的香味儿萦绕鼻息,她不用看也知道是谁。
抬眸看过去,果然便对上那双黑曜石般的眼。
他眼底的浓雾已经散去,重新亮了起来。
见她看他,便轻弯了唇,“这画是我的,善善想做什么?”
燕姝睁大眼,“什么你的,这画明明是……”
她忽然就说不下去了,他却是似笑非笑的睨着她,“是什么?”
燕姝憋红了脸,腮帮子鼓了好几下,“反正这画不能留,若是被别人看见了,我这张脸还要吗?”
容怀挑眉,掌心轻贴住她脸颊,缓缓摩挲,“除了你我,你觉得我还会让谁看见?”
虽然就算别人看见了也看不出有什么问题,可容怀也不会那么做,这画只会是他自己的珍藏。
燕姝还想说什么,他低头亲亲她唇角,轻笑了声,“以后哥哥画画,都让善善来帮忙,善善就不会再害羞了。”
燕姝被他的无耻震惊了,她推开他,“你想得美!”
他低头靠在她肩窝,发出磁哑的轻笑声,显得有几分愉悦。
燕姝眉心忽动,觉得他好像真的恢复正常了。
是真的不生气了么?
她又偷偷瞟了眼那幅画,最后咬咬唇,纠结着想,既然他想留就留吧。
反正只要不去想这画画的过程,似乎也没什么,的确是一幅很好的画。
所以她安静了会儿,只又问他,“你怎么解开的?”
见她不再针对这幅画了,容怀便抱着她起身重新回去床上,“用我绑人的手法来绑我,善善觉得我会解不开吗?”
燕姝脸色有些不好了,“那你刚才怎么……”
“自然是为了让我的宝贝也好好出出气。”
说着,他将她重新放回床上,俯身在她唇角亲了下,柔声低哄,“所以宝贝还气哥哥吗,若是还气便继续画?那王八不才画了一半么?”
燕姝,“?”
她咬咬唇,别开目光嗡声哼道:“都说了不好玩,不画了。”
他只笑笑,又亲亲她的脸,“那就是不气了?”
燕姝脸颊鼓了鼓,不说话,却显然是默认了。
她也没那么小气,何况这件事开始做错的人是她。
容怀便起身,穿上衣袍出去,让人备水沐浴。
这里到底不如宫里有汤池那么方便。
等他重新回来,燕姝也抱着被子坐起了身,若有所思的看着他,“你……”
他在床边坐下,看向她,“什么?”
燕姝眨眨眼,下意识朝他身下看,“你真的还能忍吗?”
她实在是有些担心,这么下去容怀会不会真憋出问题啊?
而且她现在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