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君议仔细摸索着手上的腰牌若有所思的说:“来人!把周王给我带上来!”
周王双手被紧绑,脚上带着枷锁,眼神坚定如初,却没有一丝丝忏悔之意,商君议最是见不得他这个样子说:“你可知错?”
朝中大臣纷纷都看向了他这边,有的人还在一旁窃窃私语,周王却直直的站在那里,丝毫没有畏惧。
周王大笑道:“皇兄,臣弟何错之有?”
“你试图谋反,在西夏王子来的当日就派兵杀朕,而且多次试图谋反,你该当何罪!”商君议将腰牌扔给了他。
周王撇了一眼地上的腰牌说:“皇上,我承认一开始我确实想夺权篡位,但我并没有想要杀你。”
商君议不明所以说:“你说清楚,你说你不想杀我,那烟花大会是怎么回事?他们几个可是带着杀心来的。”
周王说:“我纵有诸多错在身,谁知你不念旧情,将我发配边关,害得我有家不能回,我只是来讨一个说法。”
商沐风说:“父皇,看在皇叔为北周守边关这么多年的份上,请你再给他一个机会。”
商君议思索了一下随即说:“我把你发配边关是看中了你的能力,怎的就容不下你,是你自己想太多,如今我年事已高,还怕你夺了位不成。”
“皇兄,看在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的面子上,臣弟求你最后一件事。”周王面色冷淡跪在了地上,脚上的枷锁打在地上发出一声巨响。
商君议摆了摆手说:“你说!”
周王说:“求你赐我一死,许我的尸骨放在皇陵里,我虽找了那么多大内侍卫,但知道他们不能伤你分毫,请皇兄成全。”
商君议哪知边关的凄凉,周王度过了半生却熬不了最后的几个年岁,商君议也不忍心将他处以死刑便说:“朕准你回来,看在你为北周效劳这么多年的份上,我就饶了你。”
“皇兄?看在兄弟一场的份上,我不妨告诉你,是有人通知我你今天会在这里出现。”周王眯着眼睛。
闻言周围人的脸色都发生了变化,商君议默默的握紧了拳头,白念霄眉头紧皱。
周王笑了笑带着身上的手链,猛地冲着大殿上的柱子上,鲜血流了满地,商君议别过头面色僵硬的说:“来人!厚葬亲王!”
周王虽是这么说,但谁不知道周王几次三番想要谋权篡位,但都以失败告终,膝下无儿无女的,到了这个年纪或许这是他最后的机会,商君议算是待他不薄。
“其他大臣还有什么事?”商君议似乎并不打算彻查周王的这句话,只是神色比往常的要更为慌张。
其他人自然是不敢在说什么,于是都默默的低下了头,张绪川偷偷的看了看旁边辛旗似。
商君议叹了口气冲着大家摆了摆手说:“退朝。”
曹岩非若有所思的说:“你说这周王是什么意思?他说有人像他告密,难不成是哪个大臣?”
白念霄说:“不一定,我觉得这其中的事定是不简单,以后必须要多加注意身边的人才行。”
张绪川紧紧的跟在辛旗似的后面,趁着他和白念霄分开之际立马上前叫住了他:“等等,辛将军。”
白念霄几人都停了下来,见张绪川叫辛旗似每个人的心中似乎都有了答案,曹岩非和白念霄互相看了看随即都了解了。
辛旗似回过头张绪川笑嘻嘻的站在了他的旁边说:“辛将军,在下有点小事能否借一步讲话?”
辛旗似不是很待见张绪川,但碍着都是朝中的大臣还是答应了下来,张绪川将他带到了自己的府上。
“来人,给辛将军沏茶!”
张绪川坐在一旁,辛旗似坐在了他的对面说:“张丞相是有什么事吗?”
张绪川停顿了一下笑着说:“是这样的,你也知道现在朝中不太平,已经分成了两个势力,太子势单力薄所以…”
辛旗似算是听出来了,张绪川是想将自己拉拢到太子的身边去,他拾起桌子上的扇子说:“张丞相的意思我都清楚。”
“既然这样不知辛将军是怎么想的?”
辛旗似说:“你也知道我素来与白将军交好,如果他能站在太子这边,那我就站在太子这边。”
张绪川急忙制止住他的话语说:“不,你和白将军不一样,你比他强许多,并且目光长远,所以我第一时间找的不是他。”
辛旗似眉头紧锁说:“张大人的奉承对我并不管用,我觉得这件事以后再说吧。”
张绪川却无比淡定,好像早就猜到了他会这么说:“辛将军,难道你就甘心被白念霄踩到脚下,永远都听他的指挥吗?”
辛旗似冷笑了一声:“激将法对我并不管用。”
张绪川说:“我没有用激将法,只是我经常观察你们两个,发现你把白念霄当兄弟,他却把你当作下人。”
辛旗似脸色一边说:“张大人,你难道要挑拨我们之间的关系吗?”
张绪川说:“并不是,我只是觉得你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