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堆扒开看看吧,万一有人呢?”
领头的将士看了看奕然,答应道:“行吧,那就扒开看看。”
他们人多,七手八脚地动了起来。
土堆很快便被移除了大半,一个士兵突然喊了起来:“快!里面有人!”
最先从土堆里露出来的是一块衣料,等大家把大块的土块搬开,他们才发现,刚才奕然在外面看到的黑色,竟是被埋的人的头发。
大家齐心协力,把人从土堆里刨了出来。奕然双手压着他心口的位置,按照陈姣姣教给她的方法,给他做心肺复苏。
被压的人心脏逐渐恢复跳动,呼吸也变得匀称了。
刚才他的上半身,并没有被完全封死,不然他肯定活不到现在。
“他长得还真好看,”人被救过来后,大家的注意力也转移到别的地方去了。
被他们救出来的是一个年轻男人,肤色冷白,因为太白,显得他的唇色异常的红润。长发又黑又长,铺在他身下,根根润泽发亮,衬得他像陶瓷娃娃一样精美。
奕然发觉大家的眼神不对劲,随即站出来说道:“我先带他回去医治,你们继续搜救。”
奕然正义凌然地把男子抱走了。
等她走后,跟他一起搜救的尊天军颇为不满地抱怨道:“什么啊,她就直接把人抱走了?”
“就是,这么好看的美人,怎么就非得跟她走。”
“早知道我就先下手了。”
“不愧是陈祖的嫡女,这见色起意的本事,比我们都强。”
奕然这次还真挺冤枉的,她是看到她们眼神不对,才把这个看起来十分柔弱的男子,从群狼环伺的境地解救了出来。
男子的气质跟苏郁有几分像,让奕然感到很亲切。
因为他一直没醒,奕然向村长打听,村长说他不是本地人。没有人照顾他,奕然请示过陈姣姣后,决定带着他一起回迪拜城。
陈姣姣快离开的时候,于景行来送她。好久不见,两人之间那种纯纯的暧昧已经不复存在。
于景行现在是名满天下的大学者,各处的学堂都会邀请他讲学。看得出来他非常喜欢现在的生活,气质变得更加成熟、儒雅,谈吐大方、气宇不凡。
他早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守在一方天地里,靠女人养活的小相公了。
“景行?这些年你过得好不好?你看着瘦了好多。”陈姣姣本想好好关心一下于景行,可是他们正谈着,丁沐白和陈小小突然走了进来。
于景行不自觉地偏头看了一眼陈小小,再次看向陈姣姣时,他收敛了目光里的热切。
“家……家主,我过得很好,你呢?你过得好吗?”于景行喊陈姣姣家主时,又不自觉地看了陈小小一眼。
陈姣姣察觉到他和陈小小之间的气氛不对,心里倒也不觉得奇怪,因为这些年,陈小小连她爹爹都不要了,一直陪在于景行身边,她安的什么心思,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来。
于景行虽然学识渊博,但是男子天生体弱,他需要一个像小小这样的人,时刻在他身边保护他。
陈姣姣身上的担子太重,不能为了他舍弃一切,他们注定会走散。
陈姣姣也挺奇怪的,她在回答于景行的问话时,竟然也心虚的看了一眼丁沐白……
“我也挺好的,这些年我一直在关注你。你写的书,我每一本都会买来看,写得真好,不愧是我们家的大文豪。”陈姣姣是真的为于景行感到自豪,她说得兴起时,手自然地抬起,想摸摸于景行的头。
可这时门突然开了,徐五目光冰冷的朝她看了过来。
旁边丁沐白的眼神也很凶。
陈姣姣分明觉得自己没做错什么,她这就是个习惯性动作,没有任何暧昧。
但是她竟然摸不下去了,手虚晃了一下,没地方放,只能放到自己头上,尴尬地挠了挠自己的头。
她和于景行就这样,在三个人的监视下,完成了阔别十几年的叙旧。
这天陈姣姣突然明白了,她这看似风流的命运,其实已经没有自由可言了。
同时被三个男人管,肯定比被一个男人管恐怖。
于景行和陈小小离开后,房间里又剩下了他们三个。
陈姣姣又陷入了水深火热中。
“家主,答应我的事,你还记得吗?”徐五几步跨到陈姣姣面前,凝视着她的眼睛问。
陈姣姣慌忙点头:“记得,我都记得,不会忘的。”
“别让我等久了,如果你骗我,我就死给你看。”徐五眼眶泛红,决绝的盯着陈姣姣说。
陈姣姣不知道他会这么激动,抓住他的手,安抚道:“你要相信我,我回去后会立刻来娶你。”
这时丁沐白突然拽着陈姣姣的另一只手,哭唧唧的问她:“姣姣,我呢?你把我忘了吗?”
他可真会演戏,刚才还好好的,一眨眼的功夫,眼泪就盈满了眼眶。
陈姣姣捏了捏他的手指,意思是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