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处正准备从后门回府的采儿,走到半道时就被名红衣女子拦住了去路。
“采儿姑娘,烦请通传你家小姐一声,主子答应了她的请求。这地方有她想知道的,去与不去皆由她来决定。”
凌容将一信函递交给了人手中后,转身就隐没在街上略显拥挤的人群中离开。
进了相府的采儿,连忙就将街上张榜的寻人告示与那信封一同交到司徒玉玲的手中。
瞧了内容的司徒玉玲早已面露喜色,可不久却又被司徒书白唤至书房谈事。
“玉玲,你与四王爷这段时间可有发生什么不愉快?”
司徒书白捋着已泛青白的长胡,只担心小孙女心存玩性只是演给他瞧看。
当下朝局早已变化不明,冠有太子身份的大皇子,以及所处位置一般的二三殿下。
平淡默默无闻的五王爷,羸弱不堪的六王爷和只贪享乐玩闹的七皇子。
还有明眼看像是已被皇上拿捏手中,实则最难摸清其实力与性情的宗亲王。
而今已安然无恙活至成年的他,那未被揭开的身世也迟早将公之于众。
太子虽有谋略与野心,却也不及他半分。
眼下就剩当年已被盖棺定论的禅位诏书,以及多年潜移默化早就被认定的假身份。
“爷爷,四王爷他都已有其他心仪的人了,就别再撮合我们。况且,我又不喜欢他!”
司徒玉玲摊开采儿给她的寻人告示,想借此机会直接推脱掉,却不料被司徒书白强势命令道。
“王爷想纳多少妾是他的事,王妃之位非你莫属。你已到了结发年纪,不得再如此胡闹行事。若敢以此事与人相闹,看我不家法伺候!”
刚察觉自己语气过于强硬的司徒书白,正想缓声再劝劝时,就听自家宝贝孙女质问哭诉。
“…我可是您亲孙女,不是置换权力的交易品。我这辈子只嫁当初救我于危难之人,其他一概不要!我讨厌爷爷!”
“我…哎,那人到底是骡子是马,是男是女都不清楚,连人在与不在都一概不知。你这犟脾气到底随谁了…”
当年也查了许久,只是除了放在玉玲手中的字条,根本查不出其他来。
苦劝无果的司徒书白,见人已经伤心跑出去。揉了会儿发疼的眉心,又给长叹一声。
当初既然已决定站在四王爷这边,他也做好了与人同进退。
眼下结亲这事,也有利于他们司徒府将来在朝堂的地位。看王爷在殿前的态度,也是没有过多拒绝。
而近年来朝堂暗悄更替的官员,这天或许早就在变了。
“父亲,这参茶刚温好。您别气,我已禁了她的足,等她哪时想明白了就能懂您的良苦用心。”
随着敲门声和道柔和细微话语的轻启,仆婢们将参茶糕点端到司徒书白的书桌上就纷纷退了出去。
书房内此时已进来了位举止端庄雅致的中年女人,司徒玉玲的生母,开元大将浮鲁志的嫡亲后代血脉浮歆兰。
“看样子我是老了,也管不动…”
司徒书白端起杯座喝了口参茶,瞬间好似又老了十年,沉思片刻才继续老声话道。
“阿兰,晚饭前让人去钱庄叫萧木来我这儿一趟。还有,别对玉玲太严厉。她的性子你越说她越是不听,可以的话还是先让她对那个找不着的人死心。”
“儿媳明白。”
此时被禁足在寝屋中的司徒玉玲,却偷偷将着四王爷给她的信封地址和早已被她揣皱的字条看了又看。
“恩人,我一定要找到你。”
这个赋予她二次生命的人,似乎印象里…没有印象…
“唉。”
城南歪脖子树旁。
换了套装扮的宋陵枫,此时莫名又被眼前这个病秧子六王爷给缠住了。
“老先生,可否为在下解一解与此字有何渊源?”
一锭银子随着刚才的解答和现在这一问一同推到了宋陵枫面前。
正准备撂牌只一日一答的宋陵枫,见此又起了其他心思。正好这人的剧情线也感觉奇怪,先和平接触看能不能找到其他出去的线索。
随着几枚钱印子的掷落,执笔又落下几字来。
‘缘之将至,静等。’
还想再多问其他的季宪白,见老嬷妈已经置办回来。
碍于本身性格问题,只能在那个已准备收摊之人要离去前,顺势抬手为人摘去落于衣肩上的枯叶子。
撤离时,状似无意碰到了紧贴于脸脖上的假皮子。
隐隐浮现的紫电在人抽离的时候又给收了回去,见人似乎无疑就已温善着笑容进了马车里。
突感不适的宋陵枫,让狗蛋再次翻看系统库里的人物剧情,还是没啥异状。
只好让其多留意查看关于这个六王爷接下来的所有剧情。
刚那人靠近来时,身上还是有一股浓浓的草药味。
不过好像还有夹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