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祖鹤刚开始只感觉这陈启恒是从小家教不严,加上父亲宠坏了,做事没有深浅。
现在看来根本就是本质上的问题,得到教训,不知悔改,所有责任都推到别人身上,还能说出这种话。
宋祖鹤说道:“陈少爷可真是会说话。”
李恪把手边的茶杯摔过去。
没砸到陈启恒,杯子在地上碎开,水溅到陈启恒脸上。
李恪说道:“陈启恒,本王在这你都敢无言乱语,如果本王不在,真不敢想象你会是什么样。”
陈启恒支吾半天。
陈芳护着陈启恒。
“他还什么都不懂,表达的意思有些误差。”
李恪冷笑一声。
“什么都不懂,好,既然不懂,那就本王亲自教他,来人啊。”
从门口又冲进来一个人,肥大的身躯,跑进来一下没站稳,坐在地上。
陈老爷子说道:“晋王殿下,求您手下留情。”
李恪有些无奈,这一会来一个人。
“外面还有人吗,都进来。”
陈老爷子愣了一下,问道:“什么人?”
李恪无奈说道:“你们这一会进来一个的,谁受的了。”
陈芳说道:“爹,你怎么出来了。”
陈老爷子说道:“我睡不着,出来逛逛,听这边得声音大,过来看看没想到是这样,启恒回来了,没人告诉我。”
说谢就摸着陈思恒的脸,看他现在的样子有些心疼。
“启恒,告诉爹,疼不疼,爹今天动手打你,那是不得已而为之。”
本来以为自己教育完了,晋王殿下不能再把陈启恒带走,特意下手重点,想看起来严重些。
没想到,晋王不吃这一套,还是把人关进去,来找梁行,想让他把人弄出来。
刚才听到动静,过来看一眼,看到陈启恒以为是自己看错了,走近些看,发现真是自己儿子。
欣喜若狂,难道晋王殿下已经放过他了,刚想进去说点好话,就听见晋王说的话,一下子冲出来。
陈启恒说道:“爹,我没事。”
陈老爷子说道:“什么没事,都这样了,快让大夫好好看看。”
宋祖鹤听的脑袋直疼,拽了一下李恪袖子。
“老铁,快点吧。”
不能一直看他们这样,然后耗在这里,从刚开始饭现在,都一个护着一个。
李恪说道:“陈老爷子,您先别急着看陈少爷,我这那马上就好。”
接着看向梁行。
“梁知县,刚才这几位都说了你的罪行,你可知罪?”
梁行低下头,说道:“知罪。”
李恪说道:“好,既然知罪,本王也不多说什么,我现在就摘了你头上的乌纱帽,来人,把犯人梁行,押下去。”
身后的侍卫上前。
陈芳死死护住梁行。
“不行,我丈夫没有错,你能不能罚他,你能不能革他的官职。”
侍卫直接把陈芳拉开,带梁行下去。
梁行什么都没说,平静得让人意外。
后来宋祖鹤去牢里看过梁行一次。
问他道:“你是不是早就料到了有今天。”
梁行说道:“是,但是没想到这么快,当那天看见从马车上下来的人是晋王,我就知道完了。”
而现在,屋里的情形一片混乱。
陈芳坐在地上哭,陈老爷子抱着陈启恒,看着自己的女儿,不知道该怎么安慰。
陈芳一下子就朝陈老爷子扑过去。
一遍打陈老爷子,一边说道:“都怪你,就你老是让他做些什么,今天这样都是你的原因。”
陈老爷子瞟了一眼李恪,怕陈芳再说些别的,赶紧拽了陈芳一下。
“什么怪我,你经常要这要那的,过个几天就想要首饰,这钱从哪来,不是还得我这个当爹的拿。”
陈芳一直哭,也不在说话。
李恪起身对陈老爷子说道:“既然这知县府的事都结束了,我们就先走了,您早些休息。”
陈老爷子没说话,一直抱着陈启恒,生怕李恪要把陈启恒也关进牢里。
李恪看都没看陈启恒一眼,直接往外走。
经过陈启恒时,陈启恒坐着往后挪了两下。
田老太太一直盯着陈启恒,最后不甘心的跟着出去。
一帮人过来,又走了,只留下陈家三人坐在地上,看着一屋子的狼藉。
陈老爷子看着陈芳还在哭,说道:“你弟弟没被带走,还在这,你哭什么哭。”
陈芳说道:“我丈夫被抓了,我还不能哭?”
陈老爷子皱着眉。
“管好你的嘴,我不知道梁行都和你说过什么,我不想听见你和外人,尤其是晋王面前,一个字都不许说。”
陈芳是个脾气暴的,就算是自己老爹这么说话,陈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