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归气,骂归骂,杜如晦的事,李二还真不能不管。
噢!
赏的少,你就堵兵部尚书的门,那要是不赏,你还不得堵皇宫啊?
朕可以给,你不能抢。
一点当臣子的觉悟都没有。
眼一瞄无影。
“传朕的口谕,宣卢国公进宫。”
无影躬身说了声‘遵旨’,一溜烟朝殿外跑去。
李二手指轻扣桌面。
嘴角挂着一丝戏虐,眼神玩味的看着杜如晦。
“克明,此事你可有主张?”
杜如晦心里暗暗叫苦。
主张?我能有啥主张啊!
你刚才把话都摆在那了。
给的少了,怕现眼,收回来重发,怕丢人。
收不得发不得,我能咋整啊!
再说了,以前这事是三家商量的,就是被程妖精逮住,我也有的推啊!
可现在呢,只要话一出口,那就是我的主意。
仨人商量事,都被拎斧子的堵门了。
逼的我这么大一兵部尚书,走后门。
这要是我自己的主意,再去一个拿熟铜锏的,我就真不用出门了。
冤!忒冤了。
摁着我一家折腾,真的好吗?
不行,这主意,绝对不能出。
“陛下,此事,是兵部、礼部与长孙大人共同商议之结果,若有不妥,可收回重议,又或者,由陛下圣心独裁,也无不可。”
啊?
李二脑袋一蒙。
什么情况啊!
房谋杜断,房谋杜断。
怎么今天,姓杜的,不断了啊。
再一品那话,明白了。
不想得罪那人。
一脸嫌弃的白了一眼杜如晦,不冷不热的说了句‘知道了’,缓缓的站起身子,来回踱了几步。
不对啊!
程咬金虽然暴躁,也大嘴巴,可以往也就是说说,从来没动过真格的啊。
这次,竟然......拎着家伙,明显有点.....
正在那思量,一个太监急忙忙跑进殿中。
“陛下,杜大人的夫人,领着孩子在宫门口要见杜大人。”
啥玩意?
一家子都来了。
杜克明你啥意思啊?
程咬金堵你们家门,你们就堵朕的门啊?
你想干嘛?
瞪了杜如晦一眼,脑袋朝太监一扭,语气相当不悦。
“究竟出了何事,竟找到这里来了?就不能等杜爱卿回家再说。”
杜如晦虽未出声,却是一脸的焦急。
那丫的程妖精,不是打家里去了吧!
还有就是,我儿子不是去秘书省了嘛,怎么也来了?
眼神不自觉的,也朝太监瞅了过去。
太监苦着脸道,用力咽了口吐沫。
“听杜夫人说,杜构、杜荷出门不久,被人在脑袋上套了个麻袋,然后一顿好打。现在俩人都在宫外,奴婢看了,鼻青脸肿。那杜构,脸都走形了,奴婢差点没认出来。”
李二听了,一头黑线。
胆够大的啊!
敢打击报复。
还这么明目张胆。
“谁干的?”
杜如晦急的,如同热锅上的蚂蚁,眼睛一个劲的朝殿外瞅。
“这个公公,犬子可还安好。”
太监耷拉着头道。
“回陛下的话,两位杜公子说,出门拐过街口,就被用麻袋蒙住了头,然后就是一阵好打,打他们的人,自始至终没吭一声,他们也没看清是谁。”
扭头又朝杜如晦回道。
“杜大人放心,两位公子能跑能蹦,想来没什么大碍,就是脸肿的吓人。”
李二恨恨的咬了咬牙。
眼睛冲着后宫方向就瞟了过去。
李恪!
指定是李恪干的。
除了他,谁有这么大的胆子。
一瞅李二的模样,杜如晦就猜到了一半,忙提醒道。
“陛下,汉王旨意尚未发出。”
噢!
李二猛的反应了过来。
对啊!
我们家娃还没受委屈呢,不至于这么着急。
低头一想。
‘啪’一巴掌,拍在了案几上。
“宋祖鹤,你个小屁孩,肯定是你。程处默,他就没这胆子。”
跺着脚,咬着牙。
伸出食指,冲着太监用力一指。
“去,把宋家那小子,给提溜来,还有程处默程处亮他们几个......”
杜如晦一脸懵逼。
什么情况啊!
老夫的儿子挨打,你摁着城门尉的儿子顶缸?他爹才多大的官啊!他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