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早有心理准备,可李恪依旧如同被雷劈了一般。
我下的令?
我啥时候下令了?
明明是你.......
很害怕。
想哭。
这不是出去射个兔子。
是制造谣言,是扰民啊。
而且,这么近,实在,瞒不住啊!
要是被父皇查出来,非打死本王不可。
宋祖鹤,你坑爹,忒坑爹了!
猛一哆嗦,往考神殿就跑。
“我不回去了,我就在这呆着,要是父皇抓我,说啥我也拉着你垫背。啊呸!是告诉父皇,你拉着我垫背。”
宋祖鹤也吓的不轻。
明明是给钱进山,怎么就成制造谣言了呀,这个事情,不大对啊。
醒过神来,李恪已经进了殿,赶紧追了过去。
李纲今天,很郁闷。
丫丫的,看那文章,陋室铭,写的多好啊!
还有那夫子家训、弟子规,多有深意啊!
怎么做起事来,就那么不靠谱呢。
说好的,儒商呢?
从进了门,就见你写了个方子,送到了处亮烧烤,然后,就没然后了......
好吧!
那是神仙的配方,有了它就能做行了吧。
但是,圣人之学,你可得教啊!
天天摁着算学,折腾个什么劲呢。
还特两的鼓动道士打突厥。
大哥,咱靠点谱行吗......
唉!
可怜老夫,一世清名,老了老了,上贼船了!
抬了抬头,瞅了瞅屋里那几个苦命的娃。
一向以高冷敢谏著称的他,目光中,竟闪过了一丝不忍。
摇了摇头。
心,软了。
都是些,孩子啊!
就这么,被那个宋祖鹤,糟蹋了。
再瞅瞅孙子。
悲从心来。
爷爷识人不明,误交匪类,可是安然,他有什么错啊!
算了,我还是自己教吧!
用力咳嗽两声,刚想开口,却看见李恪跑了进来,一屁股坐在了坐席上,劈手把李德謇手里的书,抢了过去,扯着脖子高声念道:
“管仲夷吾者,颍上人也。少时常与鲍叔牙游,鲍叔知其贤。管仲贫困,常欺鲍叔,鲍叔终善遇之,不以为言......鲍叔遂进管仲。管仲既用,任政于齐,齐桓公以霸,九合诸侯,一匡天下,管仲之谋也.....”
心里不由有些纳闷。
咦!
什么情况?
怎么这么用功了?
还有就是,你这个年纪,看的懂史记列传吗?
还没醒过神,宋祖鹤便跟了进来,而且,冲着汉王走了过去。
“看什么看,快出来,咱们再好好啦啦。”
沃日!
李纲怒了。
真怒了。
汉王好不容易自觉一次,你竟然......不让他读书。
老夫虽然是个看门人,可今日这事,我非和你说道说道不可。
“宋家小子,读书,乃是正途,你不想读,自己去玩便是,何必拉着汉王。”
吆喝!
长脾气了呀。
宋祖鹤瞟了李纲一眼。
看神色,很不善呐!
看来,打滚当狗的那股劲,过去了。
不行,得收拾收拾他。
不然,以后这队伍,就没法带了。
“李老先生,他这么读书,有用吗?能理解吗?这是死记硬背你懂不懂?
于老师教育我们说,要用行动检验和体会圣人之学,从而深入了解圣人之意。
这样,才能用圣人之学,指导自己的行动,这些,你懂不懂啊?”
“哼!”
李纲愤愤然的甩了甩袖子,脸上满是愤慨。
“胡言乱语,圣人之学,乃是大道,用得着你去检验?”
伸手一指李恪。
“我且问你,他读的是什么书?”
宋祖鹤冷冷一笑。
什么书。
读别的老子不知道,读史记,千古闻名的太监书,所有编辑最最痛恨的......不良行为,看一次,骂一次,老子能不知道它。
“史记·管晏列传!”
还真知道!
李纲心,有点虚。
毕竟,自己是被摩擦过的人。
还被虐的,打了滚。
有惊底子啊!
脸上,却依旧挂着寒霜。
架子,不能倒啊!
孩子们,都指望着我呢。
“此文何句最佳?”
死老头子,还没完了。
不服气是吧,行,横竖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