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看都没打算看他一眼,根本不屑给予他注视。
他的视线由此下移,落在了她脸上覆着的半边金丝面具上。
看来她也知道自己容貌丑陋不敢以真面目示人才以面具遮掩,不过在场所有人都素面朝天,你又凭什么搞特殊呢?
还是摘下来更好些。
于淳提剑便刺,泠鸢依旧动也不动,红绫上下翻飞自发保护着主人的安危,见有危险袭来,本能地去缠对方的剑身。
然而于淳的本意并不在此,他趁着红绫来缠剑刃的功夫,挥手撒出一大片梅花镖。
本身这些就不算搞手段,毕竟偷袭也算战术的一种,只不过之前他一直未曾用过此招,加上梅花镖数量繁多边缘锋利,即使泠鸢反应过来唤回红绫防御,也无力回天。
红绫本就是丝绸制成,哪怕用的材料丝线再好也抵不过锋利的剑刃,很快便被割裂断开,眼见防御不成,泠鸢躲在重重绫带包裹之下皱了皱眉,素手一翻,扇子掀起的风流将梅花镖尽数掀飞。
毕竟要是拿多样法器不算违规的话,她才是这台上真正的法器之王。
然而梅花镖散去之后台上却不见了于淳的身影,泠鸢只觉得大事不妙,感觉到身后的剑风猛然回头挥扇之时——
剑气飞扬,虽然大部分都被风息所抵挡,但那未被抵挡住的一支梅花镖却借着剑气遮掩,精准地从泠鸢的鬓边划过。
泠鸢只觉得耳边一凉,系在脑后的束绳突地一松,眼前有什么东西瞬间滑落,金色的余光。
她低头去看,只见玉白的石板之上,随着细碎的青丝一起落下的,是一张精致的金丝雕花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