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时辰后,谢云朗结束了今日的教学,他也不敢给南夕太大强度,毕竟是女子,还是公主,身份娇贵。
“公主,今日就到这吧!”谢云朗从马上下来,牵着马儿。
南夕听了也就下马了,“将军今日辛苦了,麻烦将军了。”
谢云朗听了赶紧弯腰抱拳,“公主言重了,这是微臣该做的。而且公主聪慧,学得很快。”
“是将军教得好。”南夕倒没有说假,上过战场的,确实是比之前贺温言为她找的先生经验更丰富。
谢云朗十三岁上战场,战场上都是士兵,也没有与女子有很长时间接触,接触最多的,还是自己母亲,所以也不知道与南夕聊什么。
“公主,明日还是与今日一样?”
南夕现在想多学些,不然到了大宛,想学就没这么简单了,“与今日一样,还是申时在此地。”
走在回宫的路上,南夕觉得自己身体有些酸痛,委托者确实是娇生惯养的,从没做过如此剧烈的运动,身体酸痛也正常。
南夕还在发呆,就听到沈怀逸的声音:“公主怎会想要学骑射?”
沈怀逸真正想问的是,学这个为什么不和他说,以前委托者基本上事事都会与他说的。
南夕缓步坐着,背对着沈怀逸,一个眼神都不想给他,“本宫看话本看到了,觉得很想学,有问题吗?”
还是委托者对他太好了,才让怀疑兄肆意妄为,其他的宫人谁敢问她为什么要学,就连谢云朗都没问,怀疑兄一个侍卫敢去质问主子为何去做这事儿。
没想到怀疑兄更加变本加厉地问:“可是卑职也可以教公主啊,公主是觉得卑职不好吗?”
南夕停下脚步,一行人因为南夕而不再向前。
南夕转身,只是平静看着沈怀逸,给了他一句话:“沈侍卫,你逾矩了!”
管好自己不好吗?没觉得自己说了不该说的。
沈怀逸听了,只能跪下,低着头向南夕告罪:“公主恕罪,卑职该死。”
沈怀逸心里憋屈,明明之前他说够更过分的,江九畹都没有计较,今天只是问了一句,怎么就发怒了?
等他离开之前,一定要给这个该死的女人一个教训,让她欺辱他。
南夕今天的态度,给了宫中众人一个信号,那就是沈怀逸失去了公主的重视。
以前被他打压,还有被他欺负之后,又被他向公主告状,受到责罚的宫人都觉得自己报仇雪恨的机会到了。
南夕这样也是做给江临简看的,知道他不相信自己不喜欢沈怀逸,只能给他表明自己的态度。
江临简听到暗卫的话,知道了今天南夕做的,知道她是真放下了,内心觉得有些许欣慰。
因为皇妹的迷途知返,江临简让李常旭到库房里面找了些好东西给南夕送去。
南夕看了一眼送来的东西,确实感觉都挺好的,但是都不是南夕自己的,也没什么兴趣,就让夏荷放到库房里了。
大宛朝堂。
“陛下,您已登基三年,但后宫一直无主,还请早日立后啊!”一个大臣走出来。
一众大臣跟着喊:“臣附议。”
都想表现抓住机会,让皇帝考虑自己的女儿。
他们什么心思,路祁安还能不知道?
只是扫了众人一眼,面无表情问:“那爱卿们可有人选推荐?”
群臣虽然都想上前,但羞于开口,大殿里竟然安静了下来。
见众人没有回答,路祁安才说:“朕已经决定向大乾长公主提亲,共结两国友好,保边境百姓安定。”
这确实是为了国家,纵然众人不愿同意,但是只能赞同:“陛下圣明!”
虽然自己女儿做不了皇后了,但是还是能送进宫成为妃子,众人也不气馁。
路祁安之后就是挑选使臣,准备好聘礼,倒是花了不少时间。
南夕天天就是两点一线,自己宫里还有箭亭,就第一天带着沈怀逸去了,之后都没有带他去,怕他去了看到自己的成果。
而且沈怀逸不是还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他嘛!南夕可是很体贴的。
毕竟之前在委托者的记忆里,沈怀逸可没少得罪人,以前安稳还不是因为有她这个长公主为他撑腰。
可是之后她这个长公主,竟然被他一箭射杀,只能孤寂倒在荒野,死前眼角还挂着泪,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
委托者也不求他知恩图报,但是受了恩惠,也不能恩将仇报吧!
沈怀逸家世一般,如不是有幸做了公主侍卫,公主也时常在先帝和江临简面前说沈怀逸好话,他家才会得到提拔。
委托者自认为没有任何对不起他的地方,对他已经仁至义尽了,还要她对他怎样?
南夕觉得有的人,你对他再怎么好,只要有一点不如意,他就会在心里无限的放大,然后觉得你就是在针对他。
所以我们不需要在自己身上找原因,不是我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