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的政变,豫州现在归属哪位藩王,又或者某地方出现什么神仙坐骑。
这些事情,对于不是洛阳和豫州的老百姓太过遥远。
之前还好一点,有个报社,里面的报纸内容可以让他们知道离家乡几百里外发生的事情。
可惜的是那个红旗报社不开了。
店铺关闭,也没有报纸出来,酒楼的说书人也没有继续说报纸上的内容了。
听说是得罪了当地的门阀大老爷,所以都被封店了,不让他们继续卖报纸。
百姓惋惜地吧唧嘴,感叹几句以后没有免费的故事听了。
没有继续追究报社“倒闭”的真相。
也没有想到失去报社对他们以后生活的影响,反正以前没有报社也是这么过,如今没有了不过是少了一个闲余消遣而已。
除了这个原因,还有的就是他们现在也没有心情听什么故事会,特别是家中有田地或者佃农们,每天起床就是瞅着老天爷。
祈祷着当天下雨。
只是要眼看着夏天都快过去了,一年到头才下了几场雨,走在路上,满目都是被炽热太阳晒得干裂的土地。
种满粮食的土地,也没有逃过这个命运。
许多村子水井的水位已经有干涸现象,一些比较小的河水,早就没有水,露出了被晒干的河床。
土地干旱不仅是影响了有田地的农人们,在城中生活的百姓,同样身受困扰,物价每日上涨速度惊人,衙门也没有人管,各地商户的粮食越来越高。
曾经可以买到十公斤的大米的钱,现在只能买五公斤不到。
张大北望着死了大半粮食的田地,重重叹了口气。
一口气叹出来,胸口突然一阵瘙痒,又重重咳了十几声,感觉要把肺都咳出来了。
他提着桶往村外走去,想办法找到水源,保证剩下一半粮食能够活下去,不然他们冬季也活不下去了。
刚走没多久,就碰到同一个村子的村民,他提着一大桶水,走得很是谨慎。
张大北眼前一亮,连忙迎上去问:“老大哥,这水在哪里找的?”
村民也没有独吞的想法,高兴地给他指了路,说:“赶紧去,那里几条村的人都在呢,去晚了可就没有了。”
“谢谢老大哥,谢谢老大哥,我这就过去。”
张大北扯出笑容,嘴唇干裂起皮,开心地提着桶跑过去。
一去到被意外找到的小溪附近,就听到了一阵争吵的声音,张大北定睛一看,小溪边分为两大队,一个队伍的领头是他村子里的村长,一个是隔壁村的村长。
他们在争吵这条小溪归属哪条村。
“这条溪水离我们村近,肯定是我们村的!”隔壁村指着溪水大声嚷嚷着。
张大北的村长冷笑说:“这个山是咱们村的,山上的所有东西自然也是咱们村的。你们其他村的滚回去你们的山头!”
一说完,两个村子都没有再说什么,直接拿着武器打了起来,有的拿烧火棍,有的拿菜刀,有的拿石头。
张大北见此,也从地上捡了木棍,双眼通红地冲了出去。
抢他们村子的水跟杀他们整个村有什么区别?
没有水等于土地干旱等于种不出粮食等于饿死。
这种道理深深刻在每一位庄稼人的基因里。
他拿着木棍冲上去,别人他不打,就冲到对面村长那里,狠狠打了一棍。
顿时鲜血喷涌出来。
见血并不能阻止他们继续抢这条溪水,反而打得越发凶狠。
拿着刀的村民被好几个人针对,还没有拿一个木棍的攻击力强。
一阵厮杀,两条村的人都杀红了眼,个个身上都挂着血。
张大北这条村子下手太狠,胜过对方一筹,暂时赢得了这一条溪水。
隔壁村的人互相搀扶,怨恨盯着他们。
像一只败家之犬,仓皇逃窜。
张大北和村民们在原地大声欢呼。
地里的庄稼有救了!!
只是接下来的发展,没人能猜到结局。
隔壁村的村长回去没多久就失血过多死掉了,同村的也有几名村民,虽然没有失血过多,但是被铜锈的利刃划破皮肉,七日之后,躺在床上失去了呼吸。
张大北那边同样也有人死亡,但他们得到了小溪使用权,心里还有些宽慰。
只是两个村子的仇恨就这样结下了。
某一夜,一个身影突然出现在小溪上游出现,往小溪里倒了不少东西,又安置了一个笼子,将它放置在溪水上游处,随后离去。
这个身影的行为,没有人发现。
水流冲过笼子,又缓缓流下去。
翌日
张大北这条村的村民,陆陆续续往小溪里打水,高高兴兴地走回村。
自从发现这个水源之后,村民们脸上的笑容就没停过。
几日过后,村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