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怪盛况恶意报复，他这么多年来就求过陆洲一件事儿，帮他揪一根姜羡的头发。
结果这家伙那天揪了半根回来。
要他有何用？
许逸被陆洲按在地上摩擦，舒韵已经将报名表送了出去。
表演节目是板上钉钉的事儿。
“你还会弹钢琴？”许逸脖子被陆洲锁着，还是不可置信地问出来。
陆洲松开他，朝着许逸的小腿踢了一脚：“谁报名谁上，我不上。”
他长腿一跨回到自己的座位，坐好。
窗外是蓝天白云，冬日的气息弥漫，恍惚间他想起来林慕那个疯女人。
好好的一个女人怎么就是一个恋爱脑呢？
林慕有一双全世界最漂亮的手，有姣好的容颜，拥有很多别人不曾拥有的东西。
只是她没有爱情。
而陆洲会弹琴还得感谢老爷子。
老爷子看他学习奇差无比给他报了各种兴趣班。
书法，他写字如虫子爬；舞蹈，他像个二大爷一样坐着不动；画画，他在画板上胡乱涂鸦。
什么都学过，什么都一塌糊涂。
唯独一个钢琴，他还能坐下来，踩着踏板弹点儿曲子。
只是出来的曲子，一言难尽。
疯狂的拉扯，像是地狱的厉鬼，听不清楚他要弹什么。
老爷子听的时候都得戴耳机：“弹得不错，继续努力。”
狗盛况就是故意的，想让他出丑。
——
平安夜，他抱着书在沐城一中校门口等姜羡，她手上拎着一个黑色的垃圾袋和同学说再见。
恢复容颜的姜羡，明显比之前活泼，她的人缘很好，大多数同学都愿意和她接触。
不像他自己，因为过于暴力而导致人人疏远。
陆洲将书揣进衣服兜里，走过去帮她拎着垃圾袋：“扔哪里？”
姜羡：“都是苹果，什么扔哪里？”
“什么苹果？”陆洲好奇。
学校还发这种东西？
姜羡一边走一边和他解释：“今天是平安夜，送苹果祝福平安，这是他们送的。”
“男的？”
姜羡想着应该是吧，点头。
正好路过单元楼前的垃圾桶，陆洲拎起来的动作被姜羡喊停。
“不许给我扔了。”
她生气的时候面色紧张，一点儿淡定都没有。
陆洲举着袋子有些发愣。
不是因为姜羡和他发脾气，而是因为姜羡怎么忽然间这么可爱呢？
陆洲放下手，拎着东西上楼。
他和姜羡学习到一半便开始拆袋子里的苹果，上面有着少男的心事，说着对姜羡的喜欢。
字字真切，甚是开心。
陆洲咬了一口苹果，随手又打开一个，情话满天飞，这些男的自以为是。
姜羡叫他看书，他又乖乖坐好。
晚上，陆洲云里雾里听完，收拾东西回家。
他抵着门口问姜羡：“明天下午你有空吗？”
正逢周五晚上，周六不上课，姜羡应该有空吧。
“有空。”周五下午放学没什么事儿，应该是有空的。
陆洲有些不好意思地挠头，感觉遇见姜羡之后他特像个愣头青，有些话是真说不出口。
真不知道那些男的怎么舍得下笔写那么肉麻的话。
“我们学校有圣诞晚会你要看吗？”陆洲并没有说自己要表演节目。
姜羡记得，文艺活动这一块儿没有哪个学校能和嘉誉私高抗衡。
文艺表演百花齐放，每年都会引得大批学生去看表演。
简媛总是在表演中大出风头，这也导致人人都知道她的名号。
即使她上了大学也是别人心目中的女神。
姜羡想去看看，她点头答应下来。
陆洲见她同意，开心得离开，又忘了盛况交代他的事儿。
记得拿一根头发。
圣诞节这一天，沐城一中的学生几乎都知道嘉誉私高有文艺表演。
【对外开放，只要能抢到位置。】
放学后，学生们都顾不上听老师的训话，纷纷要去看。
宁芳警告他们回去好好学习。
只是没人听。
姜羡回去换了衣服，下楼去等公交。
刚出单元楼，遇见了同样要去的陈望，他似乎有意在这里等着她。
嘉誉私高。
校门口的小彩灯亮得很，校园里，目光所及之处都是亮晶晶的星星灯，圣诞节的氛围感染了一众学生。
姜羡他们顺着箭头的指引到了礼堂门口。
礼堂很大，只是学生拥挤。
前排已经坐得满满当当，后排的同学还在寻找哪个位置最好。
“坐那里吧。”陈望指着中间的一个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