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色地将所有人的表情尽收眼底。
忠义侯面色沉郁道:“太后娘娘,如今镇南王兵临城下,按照规矩,应当治他谋逆之罪。”
苏程曦微微挑眉,没说话。
元城王义愤填膺道:“陆丞相所言不错,镇南王明知带兵回朝除非皇上有令,否则罪同谋逆,他却一意孤行,此乃大罪,还请太后娘娘和皇上降罪!”
陆丞相摇摇头,不赞同,他拧眉说:“元城王和忠义侯言之有理,但如今城中所有精兵加起来不足三万,从边疆调遣兵马前来不切实际,镇南王二十万大军兵临城下,若是降罪于他,只怕会适得其反。”
苏程曦动作一顿,将茶盏放下,附和道:“哀家深以为然。”
一时间,无人再开口。
安静得只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
片刻后,苏程曦一锤定音道:“哀家准许镇南王入城。”
众人的脸色骤然一变,想要反驳,却又说不出更有用的注意。
苏程曦无可奈何又备受屈辱地说:“镇南王大权在握,哀家和皇上势单力薄,日后还要仰仗各位大人鼎力相助。”
苏程曦站起身来,郑重地朝着诸位大臣屈膝行礼:“今日在此,晚辈苏氏程曦,叩谢诸位。”
“使不得使不得,太后娘娘您快起来。”
“太后娘娘放心,只要老臣还在,定会竭尽全力抵御乱臣贼子。”
“臣亦然。”
苏程曦感动得热泪盈眶,更咽道:“多谢诸位,哀家和皇上感激不尽,定会铭记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