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说他嫌他脏，永远也不会原谅他。
“对不起。”煤球精除了说对不起不知道还应该做什么。
夜雪柳越发觉得他可笑，伤害已经造成了，一句道歉轻飘无力。
“道歉有用，还要警察干嘛？”
煤球精听出了夜雪柳话里的讽刺，她不会原谅他了，他该怎么做才能让她原谅他啊！
当年，煤球精也是妖精管理学院很优秀的学生，只是有一个万年老二的称号，而第一的自然是夜雪柳。
妖精管理学院只有名列前茅的学生才可以进入妖管局工作接任务，从而获得想得到的一切包括羽化成仙。
煤球精的任务是放大人类的欲望，看他们到底可以可怕到什么程度，他很成功，业绩总是在前面，而夜雪柳好像失去了在妖精管理学院的光芒，业绩几乎总是垫底，煤球精因为压过她而洋洋得意。
有一段时间煤球精偷偷跟踪她，明明放大人类的欲望那么简单她怎么总失败，他看见她在做什么，扶老奶奶过马路，是他把绿灯变成了红灯，自以为帮助了她，结果那周她业绩还是垫底，哼，善良的妖她不垫底谁垫底。
还帮助别人难怪业绩上不去。
可善良如她，为什么他的道歉他不接受。
煤球精明明是妖精管理学院优秀的学生，妖管局优秀的员工，也许在完成几个任务可以羽化成仙或者实现自己想实现的一切心愿，可是他却因为恨蒙蔽了自己的双眼，自毁了自己的前程，本该前途无量的妖生最后化为乌有，他违背了妖管局的法律，将会受到令他最痛苦的惩罚，就像夜雪柳一样，他失去了夜阑珊。
“你别摆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来，你以为我会同情你，伤害一旦造成，永远也弥补不了。”
雪崩的时候没有一片雪花是无辜的，破碎的镜子永远无法复原，伤害亦然。
“那你为什么只肯原谅那些凡人，他们拿刀捅你，泼硫酸你不疼吗？你为什么还要帮助他们，我们妖的伤口会复原，可是身体的疼痛比凡人更加敏感，甚至疼痛是人类的双倍，你还要帮助他们，我真不知道你图什么。”她怎么可以善良到这种程度。
“那些只是我的任务，我的任务是帮助人类，又不是伤害人类。”
这句话如同五雷轰顶，他们的任务竟然是截然相反的，不是所有妖的任务都一样，难怪她会帮助人类。
“你的任务该不会是让人类互相残杀吧！”
算是对的吧，妖不能亲自动手伤害人类，但可以放大他们心中的欲望，煤球精看见那些人为了夺家产的不择手段，兄弟反目，闺蜜和男友搞在一起，夫妻互相残杀，因为打麻将而不管刚出生的幼儿，婆媳矛盾恶化，巨婴因为溺爱长大而打爹骂娘，在家暴状态下长大的孩子变得偏激阴暗自私，比比皆是，但若心中没有欲望，煤球精也不可能把他们的欲望放大，无论是人是妖都有着可怕的欲望，可是他看夜雪柳的时候她好像没有欲望，最后才发现夜雪柳想要的自始至终不过是一个夜阑珊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