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
说一千,道一万。
对于贾张氏来说。
这最后一句才是重点。
赔偿才是她关心的核心所在。
当然。
疼孙子只是一方面。
只不过,棒梗毕竟被打都打了,她贾张氏发发牢骚,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
既如此。
木已成舟。
在老寡妇看来,这顿打,不能白挨。
不讹王近邻个三十五十的,她就咽不下这口气。
随着贾张氏报出了自己心中的价码。
一瞬间。
院子里看热闹的不少住户,全部被这个数字惊住了。
要知道。
这年头。
可不比后世。
或许,放在二十一世纪,三十五十的不算什么。
可是。
在这个年代。
一个工薪阶层一个月的工资,也就这么多;甚至有人的工资还没这么多呢。
这说的还是工资,而不是存款。
一般家庭,只怕都难以拿出这样一笔巨款。
有看热闹的住户,开口弱弱的问了一句:“他贾婶,你要的医疗费,是不是有点太多了?”
结果。
就是因为这一句话,捅了马蜂窝了。
贾张氏冷眼看向那多事多嘴的婆娘,气呼呼的说道:“你们看看,这把我们孩子都打成什么样了?我要他王近邻三十五十的赔偿,多吗?不算多。更何况,他拿得出这笔钱。也就是邻居多年,换做别人,没个一两百的,这事不算完。”
听这老寡妇的意思。
感情。
这还是打了折扣的。
虽然早就知道这老寡妇是啥德行;但是即便作为被针对的一方,王近邻还是被老寡妇的不要脸给逗乐了。
这真是应了那句话,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某些人,那是真敢开狗嘴。
围观的群众,也都知道贾张氏不是个省油的灯。
再加上,刚刚有人开口反驳了一句,就引来贾张氏的针对。
这下子,一个个直接干脆闭嘴。
对他们来说。
看热闹足矣。
反正,赔钱的又不是自己。
和稀泥的易中海,在这个时候又登场了:“他贾婶这话说得也没毛病。王近邻,你就赔贾家四十块钱,这事就这么算了。一天天的,除了惹是生非,就是惹是生非,也不知道什么叫安生。”
“一大爷,你别站着说话不腰疼。”
“凭什么我赔他们家四十块钱啊。”
“这臭小子,一大早将我家的玻璃给打碎了,这笔账,怎么算?”
“另外!贾婶啊,你们家棒梗真的欠收拾!这么小就如此惹是生非,我不帮你们家管管,以后这小子指不定还干出什么混账事。到时候,被关了局子,挨了枪子,你们后悔都来不及。”
王近邻来了这么几句。
易中海一听这话,墙头草的作用又发挥了:“王近邻这话,说的也没错。她贾婶…………”
没等易中海把话说完。
眼见得风向有点不对的贾张氏,红了眼,又开始机关枪似的喋喋不休了。
“一大爷,你说话可得公道啊。”
“什么叫他王近邻说的没错,他说的那是人话嘛!”
“还替我们家管管!”
“我们家棒梗用的着他管啊!
“还有,他家玻璃被打碎了,跟我们家棒梗有什么关系?”
“就算有关系,那也是我们家棒梗不小心打碎的。”
“一个孩子,活泼一点,有错吗?这有错吗?”
“就这么点小事,他就下这么重的手?有这样的嘛!”
“还我们家棒梗关了局子,挨了枪子!呸呸呸,这咒谁呢!你才被关了局子,挨了枪子呢!”
“王近邻!今天这事就怪你,就怪你!这钱,你是赔也得赔,不赔,也得赔。”
撂着狠话的贾张氏,一副跟王近邻死战到底的架势。
也许。
站着说话有点累。
一屁股坐在地上的贾张氏,开始撒泼打滚了。
“苍天啊,大地啊!”
“都睁睁眼吧!”
“都看看…………”
在这个时候。
贾张氏话音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一声杀猪般的惨叫,那声哎呦叫的震天响。
本能的捂住自己的左眼。
只见的老寡妇捂着眼睛的左手的手指缝,开始往外冒着鲜血。
就在刚刚。
贾张氏跟王近邻一副死战到底,滔滔不绝的时候。
心怀怨恨的棒梗,在躲在秦淮茹的身后,看向王近邻,是越想越气。
他心中压抑的愤怒,再不释放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