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若敢认真地听着，依旧有些不明白汪老爷子为什么和他说这些。
“不过老头子我很清楚，那不是他的本性，他只是在努力地把日子过好……”汪德明长叹了一声，“没想到啊……为了我老汪家，这小子直接放弃了这么多年的努力，小羊羔一下子成了杀人犯……”
汪老爷子终于将脸转向了姜若敢，此时的老头子没了先前的豪气，而是如他口中的平头百姓那般卑微：“姜队长，阿九这小子对我来说跟亲孙子也没什么两样了，他就是想安安稳稳地过日子，能不能请您可怜可怜我这老头子，尽量给他安排些不那么危险的活儿……”
面对一名七旬老者的请求，姜若敢本能地不忍拒绝，但他终究还是无奈道：“抱歉汪大爷，阿九进的是山海司武装部，避不开危险的……”
姜若敢没敢说的是，姬九还是不归人中的一员——即便是在山海司武装部的战斗员中，也是要面对最凶险情况的少数人之一。
“唉……抱歉姜队长，让您为难了……”
“老爷子！”汪老爷子正要离开，姜若敢叫住了对方，露出些许笑容道，“我……会尽量照顾阿九的。”
汪老爷子满是皱纹的脸舒展开来了一些，感激地点了点头：“多谢姜队长……”
姜若敢点头回应，看着老人走向屋内的老迈身影——想必汪老爷子心中也明白，姬九逃脱了牢狱之灾，但也跳入了另一个火坑吧……
这一顿饭足足吃了两个小时，酒足饭饱后，三人又抽空赶去了姬九之前租住的旧公寓。
小义县城就那么大，姬九入狱的事情大家自然都听说了，所以当姬九突然出现时，把旧公寓的房东也吓了一跳。
或许爱笑的人确实讨人喜欢吧，姬九和他的房东相处得也不错，房东并没去动姬九房间里面的东西。
简单地和房东寒暄了一番近来的遭遇后，姬九带着姜若敢和张召古来到了旧公寓三楼，走进了这间他从十六岁起就租住着的房间。
打开房门的瞬间，姜若敢和张召古就被眼前的景象震撼了：“实在……实在是……”
实在是太空旷了！
客厅内只有一张桌子和一把椅子，然后就再没别的东西了……
“真是十分生动形象地阐述了‘家徒四壁’这个词儿啊……”
姜若敢忍不住感慨道……